文肃伯戴俊来站出来,高声讲:“陛下,微臣谢主隆恩。微臣赞同司马大人的提议,戴大人年轻有为,完全可以胜任御史台监察御史一职,监察百官,做到公平公正,造福社稷万民。” 高世尧笑着点头,“戴爱卿,今日即刻去御史台上任,主审蔡州驻军主将江鹤一案,一月为限,审结上报。” 高世尧继续大声讲:“戴爱卿,待本案审结之日,朕必有重赏。” 戴云跪谢皇恩,“微臣谢主隆恩!” 段公公一声“退朝”,高世尧转身离开大殿,段公公叫住了戴云,“戴大人,陛下宣召,跟咱家走!” 右相成天兴目送着戴云跟着段公公离开崇文殿,瞪着左相司马绶,问道:“司马相爷,你在给自己树敌,不知道吗?陛下有心栽培戴云,日后朝堂上必成你我的劲敌。” 左相司马绶笑着说:“成相爷多虑了,戴云是戴家的人,自然会与本相站在一起,听闻江鹤是璟王父子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,有人站出来替本相清理朝堂,有何不可?” 右相司马绶瞪着左相成天兴不说话,一直看着左相成天兴转身离开崇文殿,叹息一声,说:“戴云,戴家的人,陛下的一把刀,江鹤死定了,璟王父子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。这朝堂风云变幻,从未有片刻安宁。” 右相司马绶站立朝堂三十多年,自从亲眼目睹戴天德惨死的那一刻,便已深知康国朝堂的腥风血雨,不曾有人能躲得过,今日看到戴云一步步成长起来,不愿看到戴云步其父戴天德的后尘。 当司马绶一步步走出崇文殿的时候,他的内心还在想着那个曾经的同僚戴天德,第一眼看到戴云的时候,早已认出他,只是不想去确认。或许这就是越接近越害怕的缘故。 戴云跟着段公公来到高世尧面前,施礼道:“微臣参见陛下,请陛下示下。” 高世尧正坐在御书房的床榻上看着奏折,放下奏折,低声讲: “江鹤一案,戴爱卿将如何审理?” 戴云思虑片刻,用缓慢的语气低声回道:“陛下,微臣觉得此案不简单,按照兵部的驻军调防惯例,驻军相互调防早已成为定制,江鹤久在军中必知此事。江鹤久镇蔡州,必知秦国敌情,此次若因户部派人调查军费开支而抗命不太可能。这背后必有更深的阴谋,定有敌国奸细混入蔡州驻军,更有甚者会引发驻军哗变。微臣发现此案背后的阴谋,想称病不朝,实为深入蔡州调查此案,旬月即可。刑部大牢的江鹤严加看守,不可生变。微臣初入朝堂,请陛下示下。” 高世尧点头默许,说:“戴爱卿思虑周全,朕心甚慰。文肃伯和戴爱卿是本家,在蔡州军营自会照拂戴爱卿。朕听闻文肃伯将戴家祖传宝剑赠予爱卿,足见文肃伯对爱卿之器重。京城之中,朕自会照顾爱卿的家眷。” 戴云跪下谢恩,“微臣拜谢陛下隆恩!” 高世尧一挥手,戴云道了一声“微臣告退”,慢步走出御书房,满头全是汗,心中全是疑惑: 江鹤一案确有阴谋,这方面陛下应该有所察觉,为何不早些撤换江鹤? 戴俊来身为戴家之俊杰,此次复出驻守蔡州,应该有隐秘之事被陛下掌控。 戴云转身看见段公公,问道:“公公,戴某初入朝堂,对蔡州驻军情况一无所知,公公可有驻军部将名单?” 段公公将一张纸条递给戴云,笑着说:“戴大人,这是陛下命咱家为大人备下的蔡州驻军部将名单。” 戴云说:“戴某谢过陛下,谢过公公。此次查案定不负陛下!” 段公公一直将戴云送出皇宫门口,为戴云讲述了蔡州驻军的具体情况。戴云拜谢段公公,转身离开皇宫,此刻感觉重任在肩,第一次有了受重视的感觉,作为新任监察御史,他自会有监察御史的样子。 “戴大人,上车,本将军送你一程!”文肃伯戴俊来坐在马车上冲着戴云打招呼。 戴云叹息一声,心中早已认同戴俊来,慢步走上文肃伯的马车。文肃伯的仆人驾着马车离开皇宫。 戴云打量着戴俊来,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条,说:“戴将军,这是现任蔡州驻军将领名单,不知将军是否全部都认识?” 戴俊来接过纸条看了一眼,说道:“江鹤这个驻军主将是璟王曾经的侍卫,副将马修和偏将唐一封十多年前只是普通士卒,连个校尉都不是。蔡州驻军的情况很难说。” 戴云低头思考着,说:“今夜戴某愿和将军一同出京城去蔡州查案。不知将军是否愿意?” “贤侄,你如何猜到本将军会深夜出京城?”戴俊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 戴云不紧不慢地说:“将军的习惯戴某研究过,深夜出京城不易被人察觉,明日戌时即可到蔡州军营。” 戴俊来虽刚满四十,但做事喜欢出其不意,做人也是洒脱自然,对自家贤侄自然更加爱护。“不管你认不认,本将军都认你是戴家人,今夜子时本将在京城西门外等贤侄。” 戴云一时不知所措,只是应了一句,“今夜子时京城西门外见!” 一路上戴俊来盯着戴云看,这是叔侄两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。戴云可以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眼光。“贤侄,本将听闻你曾多次进入戴家古宅,戴家古宅自从十八年前那场变故之后荒芜至今,早已无人问津,唯有戴家后人才会进入古宅祭拜。不知戴大人是否是戴家后人?” 面对戴俊来的直接询问,戴云自知躲避不开,双眼早已含泪,低声说:“将军,戴某自出生起就会做同一个梦,梦里的宅子和戴家古宅太像了,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要问明叔父才可确认。戴某感谢将军的器重。” 戴俊来继续说道:“有一个故事,十八年前康国右相戴天德新添一子,唤作云儿,满月那日全家惨死,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失踪,带走孩子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戴天德的结拜兄弟于膺。十八年来,我一直在寻找这个侄儿,戴天德是家兄,现在不知道这个侄儿的下落” 戴云低头听着这个故事,不说话,心中早已被悲伤填满。 “贤侄,若有这个孩子的下落,可告知本将一声。”戴俊来看着戴云的反应,早已确认一件事:戴云早已得知此事一直在隐忍做事。 戴家仆人冲着马车帐幔,大声说:“将军,心悦斋到了!” 戴云施礼道:“戴将军,微臣先下马车了,今夜子时烦请将军在城外多备两匹快马。” 戴俊来笑着点头,戴家仆人搀扶着戴云下车。待到戴云走进心悦斋,戴俊来的马车早已离开。戴云将全家人召集在后院客厅围坐在一起,戴一膺坐在主座,清雅和花雪儿,谭丽三人坐在一旁,薛恒手持宝剑站在一旁。 清雅笑着问:“公子,有什么事情快说?心悦斋忙着呢。” 戴云扫视一周,低声说:“今日我升任御史台监察御史,主审一起贪污案,要秘密去边境月旬,薛大哥跟我前去,清雅和谭丽每日外出买一些伤寒的药回来,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我得了伤寒重症卧床不起。雪儿姑娘帮忙照顾叔父和清雅。所有人不能透露我的对外行踪,若我发现有人泄密,后果自负。” 谭丽和花雪儿施礼后离开客厅。 清雅倒了一杯茶递给戴云,问:“恭喜公子升官!喝杯茶!” 戴云接过茶杯,冲着清雅微笑,说:“你和薛大哥一起去前面帮忙,我和叔父还有话要说。” 清雅笑着离开了,薛恒手持宝剑也离开了客厅,脸上满是笑意。 戴云扫视一圈,四下无人,跪在戴一膺面前,哭着说:“叔父,今日下朝我和文肃伯戴俊来共乘一辆马车,戴俊来讲了一个故事,处处暗示我是戴天德的儿子,还是戴俊来的侄子。云儿不知真假,请叔父解惑。” “云儿,今夜你要和戴俊来一同去蔡州查案?”戴一膺早已猜到了这一切,直接点出来。 戴云说道:“叔父猜对了,云儿刚升任监察御史,这是云儿查办的第一个案子,不容有失,戴俊来是新任蔡州驻军主将,离不开他的帮助。” “记得戴上凌风剑,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,等你从蔡州回来叔父告诉你所有的事情。此次查案戴俊来定会全力帮助你!”戴一膺还是嘱咐了几句。“出门在外,注意安全,遇事不可逞强!” “来,我试试你的剑法!就现在,你用凌风剑,我替你父亲试试你!”戴一膺拿起方桌上的长剑,拉着戴云走出客厅。 这是戴云最期待的事情,以前曾听闻叔父剑法超群,今日总算可以一睹叔父的剑法。戴云拔出凌风剑,正对着戴一膺的长剑。戴云主动发起挑战,一剑刺向戴一膺,戴一膺一个转身跳到戴云的身后,如此反复,戴云的凌风剑根本近不了戴一膺的身。戴一膺腾空而起,一剑直刺戴云的前胸,戴云慌张躲避,跌倒在地。 “学得太差!日后勤加练习!”戴一膺收回长剑,一脸怒气,“我只练一遍,看好了!” 戴一膺手持长剑快速地练了一套快剑剑谱,出剑速度之快令人惊奇。 “两个时辰内必须练会!练不会此次去蔡州必然丧命!”戴一膺严厉地说道。 戴云看了一遍,虽然全部记住了招式,但还是心虚,拿起凌风剑,在叔父的监督下最终学会了这套快剑剑谱,凌风剑本就是宝剑,加上快剑的剑气,更加凌厉吓人。 清雅和花雪儿闲来无事,站在店铺的后门瞧着戴云练剑。“清雅,你家公子武学天赋不错,两个时辰就可以学会快剑剑谱,你们有没有行过男女阴阳之事?” 花雪儿如此直白的问话,清雅满脸羞红,说:“姐姐,你说什么呢?我和公子还没成亲呢,这是你该问的吗?” “太无趣了!戴大人如此厉害,此次要出去一个月,你不想他啊,何不今夜把事情办了?” 清雅瞪着花雪儿不说话,“你去看看新做的糕点好了没?不要在此打趣本女子!” 花雪儿摇摇头,小声嘟囔:“无趣!无趣!啥都不懂!啥都不懂!” 清雅站在门口继续看着戴云练剑,端着一盘点心和一壶茶走进后院,将点心和茶放在石桌上,想靠近了看。戴一膺坐在石桌上,看着戴云卖力地挥剑练习。 戴云最后一剑挥出,剑气掀起地上的尘土,清雅用袖子挡着漫天的尘土。 戴一膺笑着点头,“云儿,休息片刻,今夜出发前,你可以再和戴俊来再打一架,可以激发出你体内蕴含的潜力。只要你能赢过他一招,你就可以临战时保住一命。” “叔父,莫非文肃伯的武艺也是您教的?”戴云此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。 戴一膺笑了笑,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戴云收回凌风剑,拉着清雅柔软的手,低声说:“清雅,今夜我就会离开,这个家和叔父就全交给你了。雪儿姑娘可以贴身保护你的安全,叔父也可以保护这个家,璟王父子早已被陛下软禁,再也掀不起大的风浪,就怕他派人前来闹事。也不用怕,巡城校尉朗春来会在夜里定期巡视东市坊,一旦有人闹事,立即去找巡城校尉朗春来。记住了吗?” 清雅笑着点头,从衣袖中掏出那把短匕首,“还有这个保护我!” 戴云安排完一切事情回到书房看书,回想着今日和戴俊来共乘马车的场景,心想: “今夜子时离开京城前往蔡州,未来生死不可预测。蔡州地处秦国与康国交界,水陆两处边境难以防守,此一去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。” 时间到了子时,戴俊来和仆人郑四山骑马等在京城西门外,戴云和薛恒叫开了西门城门,大步走出西门。戴云拔出凌风剑刺向骑在马上的戴俊来,戴俊来跳下马来,拔出腰间长剑和戴云打斗在一起。 戴云凭借着夜色昏暗和先发制人的手段开始占了上风,戴俊来被暂时压制。戴俊来借着短暂的喘息变被动为主动,一剑刺向戴云。戴云叹息一声,收回凌风剑,说道:“戴将军,戴某认输了!” 戴俊来频频点头,说:“凌风剑在贤侄的手中使得出神入化,需要多加练习!上马!出发!” 戴云和薛恒找到了早已备好的两匹快马快速上马,戴俊来和仆人郑四山,戴云和薛恒四人骑着快马快速离开京城西门。深夜的露水早已打湿了四人的衣裳,也未阻住他们前行的路。 “赶夜路要快!”戴俊来一边抓着马缰绳,一边甩着马鞭子,“路上不要停!四山,路上注意警戒!” 仆人郑四山跟随戴俊来数十年,从士卒到亲卫,无数次救戴俊来于战火中,是戴俊来贴心的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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