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栩之气极，脑海中却浮现出顾寒宴那张脸，以及他让她多照顾林染的命令。</p>
压下火气，温栩之道，“那你今天只给城郊那边打几个电话，可以吗？让他们在下午五点前完成修缮工作。”</p>
对此林染似乎也不太情愿，但是看着温栩之那张严肃的脸，最后还是乖巧点点头。</p>
“我知道了温秘书，我会尽量完成。”</p>
“不是尽量，是务必。”</p>
整整一个下午，温栩之都浸泡在如海的工作中。</p>
下午五点半的铃响起，她才起身，直奔顾寒宴的办公室。</p>
才开门，温栩之便看见正黏在顾寒宴身侧的林染。</p>
印象中，顾寒宴最是讨厌在工作的时候被打扰，可如今林染就差坐在他腿上。</p>
温栩之轻轻叩门，清脆响声让林染登时收敛了不少。</p>
林染主动提议先出去，却被顾寒宴一把拽着坐下，语气轻柔。</p>
“你就坐在这里，不用走。”</p>
闻声林染小脸闪过一丝为难，“这不好吧，温秘书有可能要汇报什么很重要很私密的事情。”</p>
“我们两个人之间，没什么秘密。”</p>
瞧着面前人浓情蜜意的样子，温栩之心如刀割，却习以为常。</p>
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情绪收好，温栩之一字一句。</p>
“顾总，这个季度的工作报告已经整合好发到您的邮箱，下周的行程表也全部敲定了，后面两天我要请假，有点私事。”</p>
“嗯。”顾寒宴淡淡看着她，冷漠疏离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。</p>
正当温栩之准备转身离开，身后忽然响起顾寒宴的声音。</p>
他道，“老太太下周过寿，你提前挑件合适的首饰送过去。”</p>
闻言温栩之身子一顿，很快她道，“好的顾总。”</p>
在顾家的保险柜里挑了件礼物，温栩之便驱车前往。</p>
一想到待会儿要见到顾老太太，温栩之的脸色便不太好看。</p>
从温栩之跟在顾寒宴身边的第一天起，老太太就不喜欢她。</p>
在老太太看来，自己的孙子是天之骄子，是圈内炙手可热的金龟婿。</p>
所有接近顾寒宴的，在她看来，都是对自己这宝贝孙子有意思。</p>
其中温栩之这个每天待在顾寒宴身边的，最是让她讨厌。</p>
只不过温栩之是靠着实力爬上来的，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，以及过硬的专业能力，在公司无人不服。</p>
所以老太太纵然不喜欢她，也说不了什么。</p>
但顾寒宴明知每次老太太见到她，都会百般刁难。</p>
为什么还派她去？</p>
忽得，她想起今早时林染那张委屈的小脸。</p>
一瞬间，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。</p>
大抵是他听了什么风，在用这种手段惩罚她吧。</p>
温栩之到庄园老宅时，老太太正和几个老姐妹坐在院子里面搓麻将。</p>
这麻将桌还是有一年温栩之出主意献给老太太的，当时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。</p>
但是一听到是她送的，险些让人撤走。</p>
瞥见温栩之的第一瞬，正笑着的老太太面色瞬间僵了。</p>
随后不动声色转移话题，“麻雀和凤凰到底是有区别，凤凰堕落了还可以涅盘重生，这麻雀无论怎么飞，也飞不上枝头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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