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甄衍来说，甄如玉是严父，谷妙妙是慈母。慈母不常生气，但若生起气来要远比严父更能让孩子恐惧。温客行回过神来才发现事情大条了，心惊胆战地扶谷妙妙做好，自觉地背过身去，弯腰翘臀。“娘，孩儿错了，您打吧，就是别气坏了身子……”</p>
若是小甄衍，谷妙妙兴许就真打了，但如今看着高她不止一头的儿子如此伏低做小、可怜巴巴，她真的下不去手了。“转过来，我给你诊脉！”</p>
周子舒：……我把脸伸过去，师父虽然没打但狠狠掐了一把，为什么同样的招数，老温就能逃过一顿揍？</p>
温客行连连闪躲，周子舒眼疾手快将他按住，逼着他接受诊脉。</p>
瞪了他一眼，谷妙妙又和甄如玉讨论药方去了。</p>
“爹，娘，我真没事，你们先给阿絮开方子。”</p>
甄如玉道：“我和你娘先给子舒定个药方，虽不能彻底根治，但可减缓痛苦。衍儿，你把你们的方子背下来，出去后照方抓药。”</p>
“啊？又要背药方？我怕我背错了。”温客行鼓起了腮帮。</p>
谷妙妙道：“既然这样，衍儿你背子舒的药方，让子舒背你的，这样总归弄不错。”</p>
秦怀章连连点头，还是这个主意靠谱。</p>
第21章</p>
【温客行倒在周子舒怀里，周子舒用袖子为他拭去嘴角的血迹。</p>
用力看向周子舒，温客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。”旋即昏死过去。】</p>
秦怀章又是心疼地对温客行道：“傻孩子，你情绪不稳对子舒嘶吼确实不对，但你和他是一家人，何必如此道歉。”</p>
温客行道：“不是的，不过是因为我吼阿絮……”</p>
“那还因为什么？”秦怀章好奇道。</p>
“阿絮待我那么好，我却还在瞒着他。我一身血腥，不配他对我好…”</p>
“傻子！”周子舒眼神复杂，不知该说什么，半天只能叹着气骂了这一句。</p>
【周子舒将沈慎赶走，又打发了顾湘，自己照看温客行。</p>
昏睡中，温客行梦到自己被老鬼主凌辱鞭打的一幕，紧紧抓住了周子舒的手。】</p>
“衍儿！”谷妙妙失声痛哭。</p>
“娘，我没事，您别哭……”温客行手忙脚乱，不知该如何安抚母亲。“都过去了……”</p>
“衍儿，咳咳……”</p>
“爹， 别激动，你喘口气，不疼，真不疼……”</p>
男儿有泪不轻弹，被废掉武功赶出神医谷时甄如玉没哭，被人追杀命悬一线时甄如玉没哭，却在看到小小的甄衍被老鬼主折磨时再也忍不住，流下了男儿泪。</p>
“早知如此，我们还不如把钥匙交给五湖盟，不，哪怕带着你一块死，也好过你小小年纪受这等折磨！”这还只是其中光幕中展现出来的，想必甄衍受的折磨虐待远不止这些。万蛊之王、万恶之首，是要从十八层地狱中爬出来的啊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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