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澄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，恨铁不成钢地说：</p>
“然然，你可不能重色轻友。我们师兄妹三个好不容易可以聚一聚，你难道忍心看着大师兄一个人在深城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过小年吗？”</p>
陶语然觉得大师兄一点都不孤苦伶仃。</p>
他一个人说不定自在到每天都是笑着醒过来的呢，怎么会孤苦？</p>
而且大师兄可是早早地就决定了单身一辈子，他那也不是孤苦伶仃，他是平等地孤立其他人好不好。</p>
不过三人好不容易可以聚齐，也确实很难得。</p>
但毕竟已经和邹闻渊说好了，因此陶语然没有立刻答应牧澄，而是说要回去问问邹闻渊的意见。</p>
“不是，这不是你的自由吗？你干嘛还要问他的意见？你是一个独立的人！难道他还要管着你到哪里去？”</p>
陶语然摇摇头解释道：</p>
“不是，毕竟已经答应了别人，计划有变怎么都要商量一下的呀，你干嘛火气这么大？”</p>
牧澄本来坐直的身体便又悄悄靠后了一些，故作轻松地说：</p>
“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他管的太多吗？男人可不能惯着。”</p>
“你也是男的。”</p>
“所以我才了解男人。”</p>
“哼，信你有鬼。”</p>
陶语然回答的有些不屑，两人就这么拌着嘴。</p>
突然好像回到他们没有分开，一起跟着外公学书法的时候。</p>
两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来。</p>
牧澄看着陶语然，难得一本正经地说：</p>
“然然，你觉得幸福吗？”</p>
“我现在很幸福啊，怎么了？”</p>
牧澄摇摇头，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些。</p>
“幸福就好。哎呀，我这个老父亲也能安心了。”</p>
“提醒你一下，你只比我大三岁，而且干嘛说的你好像要死了的样子。”</p>
“嘿嘿，这不是有感而发吗，你小时候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的。”</p>
“你可要点脸吧，跟在你后面玩了几年就想当我爹了？”</p>
“哼，那我也是带过你玩儿的师兄，你可要对我尊重一点。”</p>
“尊重你，那要不我还是叫你二师兄吧。”</p>
“说了不要这么喊我！”</p>
牧澄炸毛，每次被这么一喊，他就幻视自己是个肥头大耳的某只猪。</p>
“牧澄，我现在很开心，我也希望你能够开心。”</p>
陶语然收起俏皮的神色，也很一本正经地说着。</p>
牧澄脸上的笑容一滞。</p>
气氛又再次安静下来。</p>
他没有多说，陶语然也没有再多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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