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成了玻璃渣。
    如果我稍微慢了一秒,现在碎成渣的就该是我了。
    随之而来的是七零八落的哐当声。
    由于车子侧翻,右边隔板上的行李都骨碌碌滚下来了。
    我甚至能感觉到这辆车现在正小幅度地左右摇摆,先是↗,然后↖,而我则↖↗↖↗。
    我果然跳到右边座椅,企图以绵薄之力维持这辆大巴的平衡。
    前面司机师傅的咒骂传来:“噫,邪了门了,怎么突然看不清路了?”
    敢情只是看不清路才翻车的啊,我拍了拍胸口,很快松了口气……什么,司机也看不清路了?!
    莫名其妙的霜、莫名其妙的视线受阻……根据我丰富无比的观影经验,照这个开头,接下来就该演恐怖片了。
    想什么来什么,我刚冒出这个念头,窗外就很应景地响起一阵凉飕飕的阴风。
    其声呜呜然,如怨如慕、如泣如诉,听得我鸡皮疙瘩一路从t胳膊爬到了后颈!
    我僵着身子搭在椅子上,闭上双眼,企图把自己想象成新世纪的思考者雕塑,竭力调动全身的每一个肌肉细胞维持这个姿势,怕一睁眼就在窗外对上奇奇怪怪的生物。
    “嘭——”
    “嘭嘭——”
    “嘭嘭嘭——”
    耳边越来越响的声音像拳头一样重重敲响我沉睡的心灵,而周围骤涨的惊呼声加剧了我的心悸。
    在这短短的一瞬,我开始回想自己初中写的那封遗书还在不在。
    哦,发现那首禁曲是假的之后我就把它烧了,书里夹着的钱也早就取出来花光了。
    于是我打开手机备忘录,开始单手码遗书2.0版本。
    主要是安排我的电子余额,一万捐给城西那家福利院,一万捐给城东那家养老院……
    码着码着我发现屏幕右上方信号栏那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感叹号。
    居然连信号也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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