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昨日烧纸时剩下的，一直带在身上。</p>
掌柜接过，一言不发将纸元宝放进钱匣，慢悠悠低头，无声催他们离开。</p>
两人从小楼出来，酆都长街仿佛又热闹了些。</p>
城门口源源不断地往内放鬼，一眼望去，长街竟有些拥挤。</p>
胥无渡仰头，唉声叹气。</p>
这结果实在是出人意料，死了一年的人竟不在酆都。所以……是成了孤魂野鬼，还是……</p>
不敢再想，他打了个颤，一转头，却见跟在身后的少女不知何时蹲在了地上。</p>
她头埋得很低，一动不动，长发垂在两侧，遮掩了大半张脸。</p>
胥无渡愣了一下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三十多年前，周师弟好像从山上带回过一只山狸。彼时正值盛世，上清山上来来往往，香客如云，那只山狸偶尔被路过香客欺负了，便会缩在观前的石头上，一动不动待上一整日。那时候，他们师兄弟总要去山下买上吃食，才能将那小狸哄下来。</p>
前尘旧事，过眼云烟。</p>
他叹了口气，语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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