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灯光忽明忽暗，给人一种恍惚的感觉。 忽然，秦永斌发现一个胳膊上纹身的光头男子，把一沓百元大钞塞到一个女孩的胸罩里面，那个女孩朱唇微启，笑靥如花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光头男子的脸。</p>
“小陈，你赶紧看，”秦永斌指着沙发上的光头男子和那个女孩。</p>
陈总赶紧拉着秦永斌就走，走到人少的地方，小声告诉他：“以后千万别指人家，咱们保安就是这里面最可怜的打工仔，客人要是发火了，咱就得滚蛋，”。</p>
“那个男的真大方啊，那一沓钱最少也有两三千块钱啊，”。</p>
“你懂个屁，几千块钱对有钱人来说算个啥呢！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？”。</p>
“不知道啊，应该也是个经常出台的小姐吧，”。</p>
“那个女孩可是霞姐手下的“头牌”，她陪睡一次最少也得三四千块钱，客人多的时候还抢不上呢！”。</p>
陈彪的话让秦永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，自己在工厂、会所之间来回奔波，每月累死累活也就收入五六千块钱。</p>
而这个女孩吃喝玩乐，然后陪男人睡一觉，最低收入就三四千块钱。一晚上陪睡两次的话，收入轻松超过七八千块钱。</p>
到了晚上两点多，喝酒、唱歌、跳舞的客人少了许多，一部分回家了，一部分去包房了。</p>
陈彪也放心了，感慨了一句：“这一个班算是熬过去了，100块钱也到手了，”。</p>
他们三个交接班后，就算下班了。秦永斌骑摩托车回到出租房，赶紧睡觉，第二天八点前就要到厂里上早班。</p>
时间过得挺快的，转眼之间，两个多月过去了，酷热的夏季即将过完了，天气也没那么潮热了。</p>
秦永斌这两个月内，在“夜宴”一共挣了3500块钱，其中有200块钱奖金。</p>
岗位也没有啥调整，其实他平时也见不到那个李部长，或许领导一般很少出面。</p>
有一天上班的时候，秦永斌看见李金瓶在上浆机操作设备时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。就赶紧过去叮咛道：“李金瓶，千万别睡着了，再出次品我真罚你钱了，”。</p>
“嗯，知道了，”。</p>
“晚上都干啥去了？大清早都这么瞌睡，”。</p>
“我晚上在宿舍休息，你是不是出去干兼职了？”李金瓶似笑非笑地问道。</p>
这话把秦永斌吓一跳，难道这妇女知道自己去会所兼职干保安了。</p>
“我晚上也在出租房睡觉，哪还有精力去干兼职呢，”。</p>
“咯咯，你肯定兼职去干哪个女人了，还不承认，”李金瓶只要谈起男女方面的话题瞬间就有了精神。</p>
秦永斌这下算是明白了，原来这个“大洋马”是在瞎胡猜而已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干保安。</p>
“李金瓶，态度严肃点，再胡说我真罚你钱了啊，”。</p>
“行啊，你随便罚吧，被你罚钱也感觉舒服，”李金瓶忽然变得兴奋起来。</p>
秦永斌赶紧离开了，怕这个水性杨花的妇女，又开始胡说八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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