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陈东实不由自主地难过了几分。
    老钟就站在那里,距离自己左不过五六尺的距离,他老了,几个月不见,两鬓斑白,双颊凹陷。
    陈东实也因刀伤气血亏空,面容疲惫,两人都不似往日那般志趣盎然,取而代之的,只有状若无人的冷漠与有意为之的疏远。
    “老钟!”
    旁边有人在叫,陈东实顺着声音,同众人一起看了过去。
    只见那人招呼道:“老板有事叫你。”
    老钟点了点头,一脸愁云地进了办公室,陈东实好奇,有意往门口的方向凑了凑,假装在一旁抽烟。
    “为什么是我走,不是陈东实?!”
    屋子里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声。
    “明明是他先来诬陷的我家孩子,我儿子什么也没做就被抓了进去,凭什么要开除我!
    ?”
    争执声愈演愈烈,陈东实忙扑灭燃到一半的香烟,整个身子贴到了门上。
    “我不服,你们凭什么开除我?该开除的是那个姓陈的,没有他,这公司还更太平!”
    “这是我们管理层深思熟虑后的决定,警察那边留了档,你已经有了捅人的案底,像你这样的员工,我们实在不敢用。”
    紧接着又是一番争论,陈东实没细听,总而言之就是公司要开除老钟,但老钟不允,双方就此事纠缠不止,足足拉扯了有一个多小时。
    许久,钟国华愤愤推门而出。
    一出来见陈东实刚好也在,不忍快人快语道: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
    “我.......”
    陈东实有口难言。
    “把我们家搞垮,你满意了?!”
    钟国华将手里的一沓单据悉数拍到陈东实的脸上,纸张如翩飞的落叶般飘满整条长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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