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眯起眼睛，仔细辨认着。 这是一段饭局上的录音。</p>
她听到一个男声说：“言的东西，你还没破译出来？”</p>
江鹤延的声音有些紧张：“已经……有些进展了。”</p>
“哼，都多久了，还是这句话。你要不行，就把东西交出来，我再找更专业的人。”</p>
江鹤延：“赵总，您不知道，我是言最好的朋友，我最了解他……换成旁人，更猜不透他，万一触动了销毁程序，那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？”</p>
“你最好抓紧时间，我没什么耐心再等了。”</p>
“一定，一定。来，我先敬您一杯。”</p>
言卿仔细地听着，只可惜他们后面说的话，已经没什么价值了。</p>
又过了一小时，两人摘下了耳机，对视一眼。</p>
“我爸爸……究竟留下了什么？”</p>
言卿费解地挠了挠头，</p>
“而且，还是设置了自动销毁程序的东西？没听他说过啊。”</p>
“听起来像是什么程序、芯片、数据之类的。”</p>
顾清焰道，</p>
“可是……言教授不是金融系的教授吗？他还懂这个？”</p>
“我不知道。”言卿叹了口气，“有时候……我觉得爸爸挺神秘的。好像有很多事，只有他和妈妈清楚，他们没想告诉我和哥哥。”</p>
“不过……”顾清焰挑了挑眉，“这个赵总，我好像认识。”</p>
“嗯？”言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。</p>
“因为他有些外地的口音，我能听出来。”</p>
顾清焰道，</p>
“他的公司，跟我家有个合作的项目。”</p>
“那个……可以帮我牵个线吗？”</p>
言卿小心地问道，</p>
“我想跟他谈谈。”</p>
“嗯……”顾清焰沉吟片刻，道，“不一定能成。但我会尽力。”</p>
“太好了！”</p>
言卿兴冲冲地站了起来，</p>
“我觉得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！”</p>
“你先别高兴得太早。”</p>
顾清焰神情严肃，</p>
“虽然是合作伙伴，但赵总跟我们并不熟。甚至还有些利益分配上的冲突。”</p>
“……我懂了。”</p>
言卿点点头，</p>
“我会慢慢试探的，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。”</p>
“好。那你等我安排。”</p>
顾清焰眉头皱了皱。</p>
她并不太愿意联系顾氏的人，但为了言卿……</p>
她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</p>
“喂，小李吗？是这样，我想跟进一下赵总那个项目……没错，我打算亲自跟他谈谈。”</p>
“什么？你们下午就约了赵总？把资料发我，我去谈。”</p>
挂掉电话，顾清焰脸上露出了笑容。</p>
“这几天运气真不错，想啥来啥。小李说，咱们下午就可以去见赵总了。”</p>
言卿抿唇笑了笑：“那也得先研究研究那个项目的资料。万一坏了你家的生意——”</p>
“没事，有傅氏的单子，赵总的项目黄了也没什么。”</p>
顾清焰摆摆手，示意她不用紧张。</p>
言卿却是闻言一愣——傅氏的单子？</p>
傅氏跟顾氏，体量相差太大……双方能达成合作，多半是傅妄烬授意让利的。</p>
是……因为自己的缘故？</p>
言卿的心突然乱了。</p>
“别发呆了，要去见赵总，咱俩都得换身装扮。”</p>
顾清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，</p>
“话说……你家有正装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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