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檀没有意识到氛围的不对劲，看容樾怔愣呆立不动的样子还以为他是高兴的不知所措了，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。
“你看，这不回来了。”
容樾面色苍白，对上楚不闻的目光，整个人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。
不是错觉，师父也能看见，楚不闻回来了，真的回来了，他还活着。
“师兄。”
看容樾被他吓得面无血色，楚不闻下意识就想要关心，但也只是一瞬间，他暗骂自己犯贱，容樾都要杀他了，还在意他干什么。
两种情绪上涌，楚不闻心渐渐木下来，他歪了歪脑袋，眼中带着毫不加掩饰的恶劣。
“师兄，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？”
这才是他的本性，在容樾面前装久了，他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了。
满意的看着容樾惊慌的模样，楚不闻弯了弯眼睛。
“一回来就听到师兄如此担心我，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容樾还跪在清檀腿边，回头望着楚不闻，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上哀求。
他知道楚不闻现在一定恨极了他，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，他只是一时冲动，他现在也后悔了。
“师弟，我…”
可他再对上楚不闻平静淡漠的眼神，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，泪珠从他眼中不断滚落，等着楚不闻的宣判。
“师兄不必多言，我都知道。”
楚不闻狼狈的移开目光，心尖上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暴躁，只要容樾还是容樾，他就狠不下心来。
明明做错事的是他，要杀他的人是他，最后动手的人也是他，现在他哭什么，他都还没哭。
清檀后知后觉感觉到一丝不对劲，看了看楚不闻，又看了看容樾。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，我只是太高兴了。”
容樾眼睛蓦然瞪大，他能感受到楚不闻心软了，好像没有揭穿他的想法了。
但他又害怕，他勉强勾了勾唇角，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来。
“师父，既然师弟已经回来了，我就先告退了，不知师弟可否跟我聊聊。”
不管楚不闻想要什么，只要他不揭穿他，将此事烂在肚子里，他都尽可能满足。
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楚不闻，楚不闻移开视线，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清檀看他们都商谈好了，也插不上话，关键是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索性就随他们去了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，徒弟也是，只要不伤及性命，他就不多管闲事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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