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有何瑕疵？先生可否细说之？”</p>
老者眼睛一亮，从靠座石壁的松散状态直接坐直了身体，满脸期待的望向了杨岱，一副洗耳恭听之色。</p>
“这有何不可，老先生乃是斯文之人，断不会如同寻常莽夫一般，一言不合便对在下拳打脚踢的。”</p>
杨岱抬起眼皮，望了一眼老者，打趣的说道。</p>
“先生真会说笑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</p>
老者听了杨岱的话之后愣住了，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，显然是被逗乐了。</p>
良久之后，他才缓过劲儿来，笑骂道:</p>
“你小子倒是伶牙俐齿，不过你说的也是有道理，老朽又不是纂书之人，自然不会粗鄙无礼，大可放心，大可放心，先生但讲无妨。”</p>
看老者心胸豁达，并未因为杨岱的调侃而恼怒，甚至还主动表示了宽容和包容之意。</p>
杨岱也是微微颔首，暗暗点头，心里给予高度评价。</p>
“那么在下也就献丑了。”</p>
杨岱拱手作揖，谦逊的道:</p>
“诚然飞禽走兽，花鸟鱼虫，在山中呆久了自有灵性，吸收日精月华方可修炼成精，俗话说人无害虎心，虎无伤人意。”</p>
“然妖魔若是不加约束，必将祸乱人间，虽然大多数妖魔害人，但是也不能因为它们杀人，就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它们的身上。”</p>
“比如书上记载白蛇化人，与许仙成亲，她本身没什么错误，不仅救死扶伤，更是帮助了许多穷苦百姓。”</p>
“但是书中却说她是妖精，不仅不能相信，还要诛杀，实在是荒诞，在下甚是不喜。”</p>
“先生所说甚是，老朽也是如此认为，书中记载太过片面，对妖怪有所轻视，殊不知世间万物皆由天定。”</p>
“哪怕是神佛，亦难免犯戒，凡事只求个公平公正，不论善恶，皆要秉持一颗赤子之心，方证大道。”</p>
老者闻言深感赞同，点了点头说道。</p>
“老先生还请看这里。”</p>
杨岱用手指头沾了一点唾液，其中一页，让老者仔细观察。</p>
书页泛黄，纸张发黑，似乎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东西，不过字迹清晰，依稀可见。</p>
老者眯着眼睛凑近了些许，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去。</p>
书页内容不少，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，足有几十页之多。</p>
“您看此处有言，古南诏国曾遇年大旱，卦师说此乃天数，国人月月祈雨不果，甚至往江中祭祀畜生还有活人，江底有蛟龙之属常食祭品。”</p>
“云层翻腾不止，见下方民生多艰，遂动了恻隐之心，行云布雨，于大灾情消弭，但是因此也劫数缠身，难以化龙……”</p>
杨岱口若悬河，滔滔不绝地讲解着，每一段都详细的叙述出自己的看法，或者是推测，亦或者是分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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