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芳已经很暖和了，所以已经起身，向二人道：“多谢招待。”便要准备离去。</p>
“请慢！”</p>
圣姑竟走了出来，声音也变得清脆如铃，就好像少女，只见她头顶纱笠，身姿绰约，亭亭玉立，本就是少女。</p>
顾芳已看着她。</p>
她便开始弯腰，幸好此时顾芳已到了她身后，向问天一惊，赶忙站起，喝道：“小心！”</p>
不过圣姑也并未紧张，而是向前走了几步，再次回头，道：“你为什么躲？”</p>
顾芳却还在原地，道：“你要求我办事，我当然要躲。”</p>
圣姑道：“你知道我要求你干什么吗？”</p>
顾芳道：“我当然不知道。”</p>
圣姑道：“连听都不想听吗？”她的眼里已满是渴求。</p>
顾芳摇摇头，道：“要不，我说些你爱听的吧。”</p>
圣姑道：“你说。”</p>
顾芳道：“令狐大师兄现在很好，很好。”</p>
“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？”圣姑的话已经变得柔软。</p>
顾芳没有理会她，因为他已经走出了门外，绿竹翁的竹篓里，也已满是鸭子。</p>
这才又回到院内，关好门，放出那许多黄精灵，有些气愤的说道：“刚才那人，果真就那么放走了吗？”</p>
向问天在笑，笑得来不及回答。</p>
圣姑看着远方，淡淡道：“混账，他若听到你这样说话，咱们三个怕是都已经死了。”</p>
绿竹翁颤颤巍巍，转头看向远处的竹林。</p>
竹林里，顾芳已经走远，他此刻突然很困，还很饿，毕竟走了一天夜路，又看莫大拉了半天胡琴。</p>
所幸这里是洛阳城，他并没有走了多久，便找到一家还算挺大的酒楼。</p>
外面已飘起了细雪，许多人站在门口跺着脚，哈出的气与酒菜的香杂糅在一起，这里就好像野地的篝火，大家聚在一起，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已捧着一杯热酒。</p>
顾芳混在人群中间，思考着莫大去了哪里，思考着晚上将要吃啥。</p>
不过这种忧虑很快便已消失，因为在酒店的一隅，一个苍然老者，分明已经蹲了许久，便是莫大，没人会想到，一位衡山派的掌门人，就蹲最不起眼的角落，咂一口酒，拉几下琴。</p>
琴声极低，也许只有顾芳听到了音迹，此刻他便穿过众人，走到莫大跟前，道：“莫师伯，这里有雅间的。”</p>
莫大笑了，笑得很是骄傲，又朝里摸出半拉银锭，道：“当然有雅间，我请客！”</p>
便即起身上楼，边走边道：“我也只拉了半天的胡琴。”</p>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，因为顾芳已经接着道：“便已经赚了这好些钱，白天那人，胡说八道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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