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又下细雪，顾芳才刚醒来，就感到屋外似乎有人，那人也已开口：“顾楼主，咱们今天的行动是什么？”</p>
顾芳惺忪道：“上街。”</p>
陈楼主道：“带多少人？”</p>
顾芳已经出门，道：“就咱俩。”</p>
“好嘞！”</p>
陈楼主竟还端着饭菜，不过顾芳可没什么胃口吃了。</p>
街上人更少，连商铺都关了许多，马路上白雪皑皑，中间隆起一片人形雪堆，显然是个人，估计又是一个面目全非的死人。</p>
围观的人更少，顾芳没有去看，而是到了死人的东侧，昨晚的腊肉铺，铺子已经关门，下雪天生意不好，这本来很正常，可昨晚这里一死两伤，便不由让人怀疑。</p>
陈楼主显然明白，便小声道：“要不，我去查查？”</p>
顾芳微微点头，道：“还是要轻功好的弟兄去，千万不要死人了。”</p>
陈楼主了然，像变戏法一样掏出来一只信鸽，写好信件，信鸽很快飞去。</p>
官兵也已来了，只是还带着一位女子，正是山上那位真儿，她一眼就看到了顾芳，此番已经靠近，板着脸，说道：“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了？”</p>
顾芳简直一头雾水，嗫嚅道：“如果不查案，就算住在你家，你哥也回不来啊。”</p>
“可是……”</p>
她微微低头，良久才道：“可是你不怕我受到危险吗？”</p>
顾芳感觉奇怪，就好像是他欠了别人人情一样，只好柔声道：“不怕，因为你很聪明，这不已经找到官兵了吗？”</p>
真儿不再说话，因为顾芳已经渐远，走向官兵，客气道：“各位官差，是要去火化吗？”</p>
为首官兵道：“不错，艾，又是你，小伙子，难道这事你管了？”</p>
顾芳点点头，道：“不管不行啊。”</p>
官兵道：“可火葬场是本县重地，只怕你不能进去。”</p>
眼看官兵已将尸体抬起，顾芳再不能等，只好贿赂，银票已经掏出，可这位官差却是个清官，连看都没有顾芳，便转身要走。</p>
他们已经走远，渐渐消失不见。</p>
顾芳与陈楼主相视一眼，二人躲到角落，戴好了易容面具，换了一身白衣。</p>
尸体是放在马车上的，马车当然有轮子，印迹在雪地上尤为明显，顾芳二人一路跟着走出小街，眼看那几位官兵走到一处垭口，却忽然停下脚步，开始四处观望，像是在等待什么。</p>
约莫半晌，从垭口另一边又出来几位官差，接下马车上的尸体，然后扬长而去。</p>
“动手吧。”</p>
顾芳说罢，已经跃出，此刻正站在先前的几位官差面前。</p>
为首官差见顾芳二人蒙着面，穿着白衣，颤巍巍道：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</p>
顾芳沉声道：“我兄弟的尸体呢？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官差一脸疑惑，道：“什么？那是你的兄弟？”</p>
顾芳道：“不错，你们把他交给谁了？”</p>
官差想了想，道：“你们自己进去看吧。”便即默默拔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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