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腾低首,愣愣望着霜兰儿握住自己手臂的手,他突然拂落,“庭澜在等我,你跟玲珑商定后,让玄夜知会我一声。”
    说罢,他急欲离开。
    霜兰儿急了,大声问:“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。”
    龙腾背身,风里,雨里,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,“大事未成,我们不要再见面。
    有事我会让玄夜通知你。”
    说罢,他飞快回眸,却望见她眸中满是失望,心中狠狠一痛,终究放软语气,“其他等事成之后再说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,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巷口,独留他淡淡的男子气息,萦绕在她身前,却被风无情地吹散……
    风满楼。
    踏着雨声,霜兰儿来到从前密会的厢房。
    玲珑等候多时,面露不耐烦,“纳吉雅郡主,眼下什么时候,人上哪去了?让我等这么久?”
    其实,她主要的怨气还是因纳吉雅郡主要嫁给龙腾。
    她本想,让爷爷除去纳吉雅郡主,她睁只眼闭只眼,哪知纳吉雅郡主命大,逃过天罗地网。
    霜兰儿致歉道:“不好意思,给贤王治伤去了。”
    玲珑眼眸微眯,突然问:“贤王那日为何会受伤?听说是你们北夷国内政,贤王怎会突然去了贺兰谷?难道他是为了你……”
    没等玲珑问完,霜兰儿回道:“你不知内情,秋景华本打算陷害贤王私藏箭羽在贺兰山谷,意欲谋反,若贤王不去,谁能控制局面?”
    玲珑惊道:“什么?爷爷竟要陷害贤王谋反!”
    霜兰儿平静道:“嗯,杀我只是其一,主要目的是想借我的死,顺藤摸瓜查出贺兰谷藏匿的箭羽,嫁祸贤王。”
    玲珑双眸顿时失色,身子晃了晃,几乎立不稳。
    天,她都做了什么,隐瞒自己听到的,差点误了龙腾的大事。
    她心中内疚,不该算计纳吉雅郡主,眼下她们利益是一致的。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道:“哎,别提之前的事了,眼下我们怎么扳倒秋端茗?皇帝日子不多,秋端茗说至多两个月。
    若秋端茗一直守在皇帝身边,少不了吹枕边风,形势对贤王不利。”
    霜兰儿点点头,突然问:“若伊,昨晚你宿在何处?”
    玲珑道:“晚上去瞧君泽,太晚了没回宰相府,就宿在瑞王府中。
    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昨晚秋可吟睡得可好?”
    霜兰儿问时,唇角上扬,眸中掠过得意之色。
    玲珑微微吃惊,“你怎知道?秋可吟昨晚半夜做噩梦,尖嚷声半个王府都能听见,后来宫女给她煮安神汤,闹腾至快天亮才安静。”
    “是这个!”
    霜兰儿自腰间取出一枚纸包,打开,里边是一些紫色粉末。
    玲珑瞧着诡异的药粉,害怕地往后一缩,背脊靠在冷硬的楠木椅背上。
    霜兰儿淡淡一笑,“别怕,无毒。
    这叫‘夜幻’,少许一点,沾染肌肤能使人晚上产生幻觉。
    用过无痕,无踪迹可查,你收好。”
    玲珑收好纸包,道:“你想让我将‘夜幻’用在秋端茗身上?好主意,最近秋端茗日日照料皇帝,十分辛苦,腰疼发作,正唤我入宫陪伴,为她拿捏呢。”
    霜兰儿道:“如此甚好,否则还需费神如何接近秋端茗。
    秋端茗夜不能寐,受到惊吓,日后我们便能装神弄鬼。”
    “嗯。
    有件事很棘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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