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他？他真的是我表哥啊，你们怎么都不信啊，就这么说嘛，我们一个祖宗，他是姐姐那一脉，我是弟弟那一脉的，我喜欢他，那是乱伦。”冉柠解释得非常认真。
真的真的是真的呀！
她语气认真，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，谈季心里欣喜又恍惚，猛然抬起头。
“真，真的？”
冉柠连连点头，他怎么觉得谈季挺高兴的。
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？
“真的，我们俩从小是光屁股一样长大的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又觉得谈季的脸色变了。
又用词不当了？
“我们是光腚？”谈季的脸色还不好。
冉柠又换了词：“光着臀部一起长大的，他现在长得再好，我都能想到他在我面前撒尿的样子，我怎么可能喜欢他？”
没顾上谈季的脸色越来越阴寒，冉柠只觉得怪异，她是什么时候有小时候的记忆的。
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有了。
哪个才是现实，冉柠一时分不清了。
药膏涂好，谈季坐到了位置上。
他深呼一口气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。
“要不，你喜欢一下……？”
“哎呀呀，真无聊，这么快就要回来了，我还以为能多耽误一会呢。”
“是啊，是啊，就这一会儿，还得上课。”
外面的喧闹声一下子涌进来，把谈季的声音淹没了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冉柠没听清，你听见了要不两个字。
谈季咬着下嘴唇，无奈说道：“没，没什么，昨天你去医务室找他，我还，我还以为你喜欢储言呢，原来是担心哥哥啊。”
“我那时是去找你。”冉柠不经意地答道。
“我？”谈季的眼睛闪烁，没想到是这个答案。
“嗯，你啊，我听王敏说，你们打起来了，我看到桌子上有血迹，以为你受伤了，跑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我哥，他校服上有血，怕回家挨我舅妈训，把校服都给我了。”
听了冉柠的解释，谈季的心情一下子似乎格外得好，原来是担心他。
不知不觉，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意。
“是，储言哥流了血，是要好好感谢他。”谈季抿着嘴，可眼角眉梢都是愉快。
冉柠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。
储言，哥？
谈季说的？
早上不是还阴阳怪气的吗？
现在好了？
谈季的脸真是六月的天，说阴就阴，说晴就晴啊。
生气来得莫名其妙，也好得莫名其妙。
晚自习放学时候，储言来班级外的时候，谈季竟然破天荒地对储言笑了一下。
把储言吓了一跳，他对谈季早有耳闻，冷面得很。
吃错药了？
秋风突然吹起，空气中有寒冷的味道了。
回家的路上，桂花香气扑鼻，萦绕在周边。
倏地，冉柠想起来在走廊上，谈季离她那么近，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全都打在脸上。
他说：“再哭，我就亲你了。”
冉柠想，如果真的继续哭呢？
他的薄唇看起来很好亲。
“阿柠，你同桌谈季吃错药了？今天居然对我笑？前两天在走廊上遇见，我差点以为那小子要把我吃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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