旱灾、水灾、粮灾,起码在我们这里从未生过。
    可正所谓人言可畏啊。”
    余和忠缓缓说道,他虽年事已高,但头脑并不糊涂,一双老眼中依旧闪烁着睿智的光芒,“处在主公这个位置,本无需考虑太多,最重要的,还是要摸清朝堂风向。”
    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皆屏气敛息。
    秦皇膝下有一儿一女,如今秦皇年事已高,将来传位,若传给皇子,明眼人都能看出,一个黄毛小儿,如何能治理好这江山大业?更何况,秦国如今正与魏国交战,战事不知要持续多久。
    朝堂中,不知从何时起,便流传着一种说法,皇位的继承,大部分权臣都在权衡燕王与武王的分量。
    若要选择一人支持,支持燕王的人占据绝大多数。
    毕竟,在皇位继承权上,并无太多明确规定,更多看重的是秦氏血统。
    对朝中大部分权臣而言,这天下始终是秦家的天下,谁当皇帝都无所谓,只要自己的权力不受影响,便是皆大欢喜。
    若有人想改变规则,必将遭到众人排挤。
    再看武王,常年镇守东北山地,东北边的海盗远比东南倭寇更为强悍,年年征战,却年年战败。
    在大多数人眼中,武王有勇无谋。
    “这些年过去,主公名声日盛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    此时此刻,老夫认为,主公万不可贸然冒进。”
    余和忠诚恳地说道。
    秦子儒思索片刻,摇了摇头,问道:“帮也不是,不帮也不是,余先生认为我该如何是好?”
    “古往今来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
    水梁山牵涉甚广,本就不在我们地界之内,主公不宜插手。
    但观苏尚的性格作风,她主动北上求助,我们恰逢其会,若闭门不见,也于理不合。
    老夫以为,我们不妨反其道而行之,与其雪中送炭,不如锦上添花,这倒不失为一计良策。”
    “此计甚妙……”
    为官之道,尤其是涉及皇权,早已不是简单的人情往来。
    政治远比刀剑更为无情,其中的冷酷与残忍,非常人所能想象。
    就在同一天的早晨,在水梁山东北与南州府接壤边界的县城中,来了一位外乡女子。
    此女容貌绝美,身着轻便的武人服饰,上身是一件露出臂膀的旗袍,下身是黑色直筒长裤,脚上蹬着绣有牡丹的鞋子。
    她将长盘成两团,两条长辫垂至大腿间,这般清凉的装扮,让人眼前一亮。
    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,肌肤如雪般白皙,粉嫩的嘴唇微微泛着红晕。
    她一手藏于身后,一手平放于腹前,走路时身姿挺拔如松,颇有武术大家的风范。
    她身后跟着十多名身着江湖服饰的男子,个个手持刀枪棍棒,一看便不好惹。
    一行人进入县城后,径直来到城内最为出名的陈氏武馆前。
    少女在众人的注视下,躬身抱拳,向武馆行礼。
    此时,陈氏武馆内一直留意着外头动静的弟子和门堂之人,也都满心疑惑地走了出来。
    只听少女笑意盈盈,眯起眼睛,抱拳弯腰行礼,说道:“小女远道而来,久闻陈氏武馆大名,特来拜访切磋。
    今日,既分高下,也决生死。”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