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又想弄些荒地折腾养殖,反正有经验,也好操作,就是不知道京城附近有没有这种地,好不好买卖。
    这种事问中人也行,但是中人也很抱歉,京郊基本没这种地,便是有这种地,权贵们也都拿在手里盖了别院。
    林闻只能偃旗息鼓。
    这时宫里病了许久的皇后薨逝了,丧钟敲响,林闻赶紧让家中换了布置,进了国孝期。
    齐少湘百忙中还抽时间过来看一下林闻,见林闻这里已经布置妥帖,他就叮嘱林闻关紧门户,“恐京城有动荡,小心为上!”
    林闻点头,看着齐少湘,轻声道,“陛下要动康国公府了吗?”
    齐少湘眼里蕴含笑意,这是个多么灵敏的女子呀。
    他没开口,却道,“来得急了些,饿了。”
    林闻还没开口呢,冬雪脆生生道,“现有鸡汤馄饨,奴婢这就给大人端来!”
    林闻盯着冬雪,“死丫头,你是我丫头!”
    冬雪笑道,“那你能不给齐大人东西吃么?”
    笑着走了。
    林闻悻悻,齐少湘在一边微笑。
    他现在三天两头过来,这里的下人都习惯了,林闻得他帮助过,也不能板着脸赶客,而齐少湘始终有礼,她更不好说什么了。
    吃了馄饨坐了一会儿,齐少湘就告辞了,林闻赶紧把管事叫来,吩咐他囤米粮盐巴,务必囤满超过半年的量,她这里是新开府,不像郑家,粮仓里几年的粮都有。
    国丧期,外头酒楼戏班里的生意都少了。
    待皇后的梓宫进了皇陵,那天半夜,无数官兵包围了康国公府,等天亮,煊赫一时的康国公府已经败落了。
    京城戒严了好几日,街上来来去去全是兵丁。
    林闻吩咐闭紧门户,反正家里吃喝都有,不担心挨饿。
    当今皇帝上台确实仰赖于当初康国公府的鼎力相助,可是随着时间推移,当初这份外戚的助力就成了皇帝的心头刺。
    故太子难说究竟折于谁手,若没有皇帝暗中的推波助澜,想必故太子没这么快倒下。
    皇后自从儿子没了之后就卧病在床,皇帝能容忍康国公府到现在也算忍功一流了。
    现在皇后没了,康国公府最大的靠山倒了,皇帝一刻也不想忍了。
    京城是大半个月后才算解了戒严,只是进出城门盘查的依旧严格。
    康国公府经营多年,不知道多少势力盘根错节,光抄康国公一家,就抄了好几天,听说房契地契那都是一箱箱抬出来的,更别说无数的珠宝珍奇,金银之物了。
    除了康国公府,凡是和他家牵连甚深的也都倒了霉,需要抄的府邸多,抄家的人手不太够,那都是把府邸封了,一处处挨着抄家呢。
    现在京城百姓说话都压着声音。
    一直到了秋里,京城才算安静下来,皇帝都没打顿,康国公府和他的附庸根本过不了年,罪名下的飞快,然后赶着秋后就处斩了。
    康国公一系留下的位置朝堂里都在明争暗抢,这些和林闻是不相干的。
    但齐少湘带来一个消息,“抄到了很多田亩别庄,别的不敢想,只原康国公府京郊有七八十亩地是放置石料等杂物的,这个也算是荒地了,我听说你想买地,这个地你要不要?”
    林闻眼睛亮了,“我能买到?”
    齐少湘微笑,“有我在,当然能行!”
    林闻道,“那你不要?”
    齐少湘道,“我要荒地做什么,我买了些中等田和上等田。”
    那七八十亩地一共也才二三百两银子,林闻就全要了,连上面堆的东西都归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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