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出小手,轻抚着顾倾颜的脸,沮丧地说道:“可见这王妃也没什么意思,不如当个大财主,每天在家里数银子就好了,也省得见着个人就得跪下磕头,磕来磕去,姐姐脑袋都要磕肿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小声点。”
    二妹妹又来捂她的嘴。
    三妹妹往自己的小嘴巴上拍了两下,乖乖地趴在了榻沿上,眼巴巴地看着顾倾颜。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三妹妹眨巴了几下眼睛,眼泪嗒啦地滚落下来。
    “我想回家了。
    姐姐,这里一点也不好,以前在家里你都不会挨打。”
    二妹妹在她身边坐下来,一手轻拍着她的小脑袋,一手去拉顾倾颜的手,轻轻地说道:“我们快点长大,长大就好了。”
    “长大有什么用,我要去学武功,谁打姐姐,我就打他。”
    三妹妹抹了把眼泪,抽泣道:“我要把他们的牙全都打掉。”
    “好,我们学武功,把他们的牙全都打掉。”
    二妹妹用力点头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太后被在她的寝宫,所有的宫人都撤出去了。
    她孤身一人坐在大殿里,不过一夜之间她已经头发全白,随意地披散在脑后,身上的衣服也脏乱不堪,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寻常妇人。
    “那花船船娘果真是哀家的女儿吗?”
    太后抬了抬眼皮子,看向了慢步走近的封宴。
    “儿臣也不知道。”
    封宴停在她面前,看了她好半天,低声说道:“你觉得她是,她就是。
    你觉得她不是,她便不是。”
    “哀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去做船娘呢?”
    太后咧咧嘴角,干巴巴地笑了几声。
    见无人回应,她不笑了,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盯住了封宴:“她是病死的?”
    “是病死的。”
    封宴点头:“岳母大人少年吃过太多苦,身子一直不好。
    她刚被卖到花船上时,不肯就范,挨过饿,挨过毒打,肋骨皆被打断过。
    后来顾长海赎她回家,她算是过了几年不用挨饿挨打的日子,可惜身体实在太差,生下倾颜没几年,还是没能撑过去。”
    “若是在哀家身边,哀家一定会为她遍寻名医……”
    太后眼睛直直地看着大殿外朦胧的天色,声音越来越小。
    “可惜太后当初并没有想找回女儿的心思,只怕恨不得她从世间消失。”
    封宴嘲讽道。
    “我才没有这样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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