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御在院里给放不进屋里的东西搭棚架,钟攸就去了厨房做晚饭。
    厨房开了窗,从时御那边一抬头就能看见里边的钟攸在灶前忙碌。
    时御心不在焉的铺油布,看钟攸白皙的指压在葱上,刀跟着走,细密整齐的切出葱丝。
    前几日苏舟送来的野菜过水烫,钟攸拿了小盆,将野菜拌上醋和辣,搁一边入味。
    噢,那小盆还是上回去镇上时他挑的,先生一直用来拌凉菜。
    钟攸又将才入水缸的新鲜鲤鱼收拾干净,热油下锅,撒糖冒小泡,将鱼翻煎成金酥。
    动作很麻利,挽起的袖露出玉似的腕。
    握笔的时候相当有力,做饭的时候相当诱惑。
    时御渐渐停了动作,眸子里浮了点惊心动魄的欲望。
    他并不知道为什么,胸口跳动,一下一下带着喊声,呼喊一浪高过一浪,全部拥挤在胸膛,几乎要溢出他干涩的喉咙,让他喊出这个名字。
    先生就这么奇怪。
    让他既觉得如光如暖,又觉得如火如灼。
    他脖颈上仿佛被套了看不见的绳索,就在钟攸温柔中被系在了钟攸掌心。
    他想挣扎。
    钟攸那边已经拿了筷盛了饭,转头望他,笑喊了声。
    “时御,吃饭了。”
    时御闻言就往过去走,心道。
    去他娘的挣扎
    鱼做的外焦甜,内馥汁,一口咬下去口舌皆能享受这食美之乐。
    另配酸辣野菜,佐以弹牙白米,再加上清清爽爽的凉梨汤,这一顿饭对于时御而言简直是人间绝味。
    他吃的一点不剩。
    待时御吃完后,两人一齐靠坐在檐下阶上。
    秋夜凉,坐到钟攸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时候,时御碰了碰他的肩头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    钟攸在怀里摸了摸,掏出还剩几颗的桂花糖,他垂眸剥着油纸。
    “好晚了。”
    时御伸掌过去,“先生要休息了。”
    钟攸给他分了两颗,自己也放了一颗入口,道:“这会儿该看不清路了,上回就是因为看不清路才遭的罪。”
    到这他一停,舌尖在桂花糖上压了压,才不经意道:“今晚你还回去吗?”
    “回。”
    这次时御答得飞快,他没吃这糖,而是转手送进钟攸嘴里,然后撑身站起来,道:“我去烧水。”
    “烧水?”
    钟攸含着糖,“啊。”
    他轻喃道:“也是,反正才买了新桶”
    时御本都跨进了厨房,闻言又倏地后仰出头,看了他一眼,又陡然缩回去,低声应道:“嗯新桶。”
    钟攸不留意咬到了舌,他轻嘶一声,心道。
    谁家不得洗个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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