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丞揉榕漾脑袋,“平日里装的小样子,心里边是不是也这么骂我的?”
    “没、没有!”
    榕漾脑袋被揉按进朴丞肘臂里,他闷声道:“你那么好。”
    苏舟从后将两个人都揽了,笑道:“瞧瞧,榕漾一说好话,这人脸都要红。”
    “放屁。”
    朴丞松开人,道:“他能说什么好话,向来夸不出花来。”
    四人具笑一回,就各分入屋,等着晚上的素斋。
    榕漾和少臻是久住一处,这次苏舟却提了议,要与少臻一屋,榕漾只能和朴丞睡。
    其他人不察,唯独少臻觉得,师兄像是要避着榕漾。
    可他避着榕漾什么呢?他一向把榕漾当亲弟弟疼。
    然而苏舟一派自然,少臻也不便多问。
    各位斋长单间,院长单院。
    钟攸待夏钦涧挑了院,就直接入了剩下的那处。
    院子靠竹林,晚风一过,竹涛声凉。
    钟攸略做休息,便要同夏钦涧及三位斋长同食斋饭。
    斋饭清淡,钟攸食的不多。
    夏钦涧越看他越觉心痒,食间频频劝食,钟攸都温和的承了。
    待食后,就让学生们漫步月下,相互鉴学。
    钟攸与夏钦涧并肩,同在禅院四下散步。
    周遭学生吟诵或辩经,和着鸟啼虫鸣十分悦耳。
    夏钦涧道:“钟院长山居长河,委实可惜。”
    钟攸悠然,回道:“前有山长此等学道大家,后有学生各位锐进志士,我进退两难,只得归山,得了闲名就罢了。”
    夏钦涧看着他笑道:“贤弟不宜妄自菲薄,这天下能人无数,要各个都这么想,京都可要愁白头了。”
    钟攸只笑,听着夏钦涧微顿,带了些关怀继续道:“鄙人曾在京中翰林院值学,多少识的些官友。
    若是贤弟有意,大可不要客气。”
    “不瞒山长。”
    钟攸拢袖,“不才原先也在京中翰林求过学。”
    见夏钦涧露了“哦?”
    的神色,才道:“只是人约轻狂,得罪了贵人。”
    夏钦涧想到昌乐侯,更从容,道:“京中贵人不少,贤弟不如说说是哪一位?鄙人若能相助,必当尽力。”
    钟攸愁色上眉,摇头道:“这一位不大同。”
    夏钦涧更好奇了,钟攸压低了声,道:“那位,殿前当过职的昌乐侯山长可知?”
    夏钦涧心道果然,捻了笑,道:“认得,昌乐侯栾川,今无翰督指挥使。”
    他慢慢走了几步,回头对钟攸道:“这事好说,办起来却要麻烦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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