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没什么大事,应该是饿的,加上着凉这会儿发烧了。”
    他只是觉得,江澜这身体,能活着就很不错了,相比起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病,这感冒发烧,可不就是小毛病吗?
    胡医生说着,从箱子里拿出输液瓶来。
    之前在江澜绝食和三番两次感冒后,他这箱子里就经常备着葡萄糖和退烧药。
    他给江澜挂了水,又给她贴了退烧贴,才擦了擦额头的汗,说道:“好了。”
    陆竟池盯着床上昏迷的人,沉默了好久,但什么话都没说。
    他身上也湿透了,衣服和发梢还在滴水。
    神色也冷静的可怕,这不是他此刻该有的反应。
    胡医生偷瞄陆竟池的神色,见他没有要吩咐的,便拿着药箱退下去了。
    他看不透陆竟池,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。
    而他所有的行为和反应,每次都在胡医生的意料之外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江澜这次昏迷的时间比较长,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来。
    她睁开眼,整个人天旋地转,想爬起来又放弃了。
    她闭上眼缓了缓,过了好一会儿,才强忍着眩晕感爬起来,看着周围的陌生,她有些慌乱。
    江澜跌跌撞撞地跑出卧室,来到走廊上,然后她呆住了。
    这里…她不认识。
    江澜扶着墙,缓缓朝着楼梯走去,满腔的惶恐,使她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。
    但是刚走到楼梯口,便遇到了上楼的陆竟池。
    她愣在原地,从上往下看,他黑色的衬衣,淡漠的眉眼,双手揣着兜里,同样也微仰着头与她对视。
    江澜目光闪烁,她看到这样陌生的男人,下意识退了一步。
    没有了墙壁的支撑,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    陆竟池见状,飞快地冲上楼,想将她扶起来,谁知她却往后缩了缩。
    陆竟池手指蹲在空中,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。
    江澜抿了抿唇,她打量着陆竟池,比起她记忆中的陆竟池,这个陆竟池成熟了很多,他不笑,也不穿白衬衣。
    就像天差地别的两个人,她觉得这不是陆竟池,只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。
    陆竟池僵了许久,才神色复杂地说问:“你…不记得我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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