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焉若哭着拉汪捷:“算了,别跟他们说了,我们走吧。”
    一位穿着黑色西装,系着黑色领带的中年男人,从铁艺大门的侧门走了出来,看着像是别墅的管家或者是保安的领导。
   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汪捷和周焉若,说道:“程总现在顾不上你们,赶紧走吧,以后别来了。”
    周焉若觉得这位中年男人看上去,白白胖胖面相挺和善,于是,抹了把眼泪走上前,哽咽的说道:“这位大叔,打扰了,如果见叔叔阿姨不方便,能不能让我们祭拜一下程志。”
    中年男人“呵呵”
    了一声,没好气的说道:“算了吧,不需要。”
    周焉若还在争取,“我们是程志的好朋友,他走了,我们很伤心难过。”
    中年男人斜睨着周焉若,说道:“我没失去耐心之前,赶紧走。”
    说完,他转身叮嘱了保安员一句:“看仔细了,再出差错,都给我滚蛋。”
    一高一矮保安员齐声回应:“是,是,罗叔。”
    周焉若跟上两步,刚要再开口说话。
    罗叔转身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和哀伤,继续说道:“程总快五十了才有了程志,自然宝贝的不得了,我们程志也是个争气的孩子,多好的一个孩子,就是认识你们这些不着调的人,一群阿猫阿狗的。
    如今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地。
    这些日子,夫人已经因为悲痛哭昏过去几次,不得不送到疗养院去,怕她想不开,日夜都要有人陪护着。
    程总也已经病倒了,却还在硬撑着,要亲自操办少爷的后事。
    你们这些人,怎么还敢在这个家里出现。”
    罗叔越说越愤怒,直接飙了一句:“丧门星。”
    周焉若被骂的又羞又气,涨红着脸,抽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事已至此,再这样纠缠下去,就真成了无理取闹了,既不尊重逝者也失了慰问程志家人的本心。
    汪捷停止与保安的对话,走上前拉着周焉若,向一脸冷漠的中年男人点了下头,说道:“打扰了!
    我们先走了。”
    汪捷骑车载着周焉若往市区走。
    汪捷说:“我们去医院吗?”
    周焉若说:“回阳熙路吧,我哪儿也不想去了。”
    “好,我们回阳熙路。”
    周焉若坐在汪捷自行车的后车座上,她双手紧紧环抱着汪捷的腰,仿佛想将自己融入他温暖的背脊之中。
    她微微侧着脸,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后背上。
    一路骑行,两人都没再说话,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车轮在石子路上滚动的声音。
    周焉若的心情沉重,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悄悄地滑落,浸湿了汪捷的后背。
    九月的风带着些许凉意,与她的泪水交织在一起。
    汪捷的背后传来一丝丝的冰凉,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,以此传递给周焉若坚实的力量。
    这一刻,他们仿佛成为了最亲密的依靠,彼此的心灵在无声的交流中得到了慰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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