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稚斜听到一换一这个中肯的方法后,黑漆漆的脸色缓和许多。
    眨眨眼,给了呼延陌陌一个眼神,示意继续。
    这个呼延部落的小弟没有让老大失望,重新坐下,斜着身子,与虞初对视,不卑不亢道:
    “贵方打算怎么样一换一?”
    虞初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,“这样看尔等能归还谁了,普通百姓肯定不行。”
    “只要尔等愿意释放呼延霍霍,我部愿意放了前不久俘虏的李广。”
    呼延陌陌一字一顿道。
    “汝莫不是玩我?”
    虞初愤愤不平的拍拍案几,“根据消息,李将军已经从尔等手中逃跑,前不久已经归汉,如今正在返回长安的路上呢!
    何来归还一说?”
    呼延陌陌眉头紧蹙:“……”
    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泄露的这个消息。
    李广逃回汉地的消息,他也是刚刚收到,本以为可以趁汉人没有留意,蒙混过关。
    没想到……竟然被发觉了!
    虞初正襟危坐,握着手边的酒樽,淡淡的道:
    “骁骑将军已回,尔等还是换一个人吧,”
    说罢,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,在辣喉感中,清醒精神。
    呼延陌陌沉默了好久,实在想不到匈奴能够拿得出手的人,把这个难题踢回去了,
    “尔等想换谁?”
    “中行说!”
    “这不可能!”
    一旁的伊稚斜亲自张嘴,正辞严拒绝,“中行说乃我匈奴肱股重臣。
    其地位,犹如尔汉人的丞相。
    试问,哪个国家会把丞相交给敌人?”
    作为老上单于的儿子,伊稚斜可是中行说看着长大的。
    几十年来,这位来自汉地的宦官将天文、地理、算术、历史、军事……众多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匈奴。
    正是中行说,匈奴的文化底蕴才能垂直跳跃一百年,才能追上汉人。
    虽然中行说已至耄耋之年,但其运用,依旧不可忽视。
    于单体内有汉人血脉,与之相比,拥有纯种匈奴人血脉的左谷蠡王,对中行说的价值更大。
    伊稚斜还指望军臣单于死了之后,在中行说的帮助下抢夺单于之位呢。
    这种重要的人物岂能说给就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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