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的一路上,夏松跟着谢从安寸步不离,与曾法书一左一右,简直像是两大护法,恨不能将人直接系在腰上,省得再丢了麻烦。
    谢从安心里想得却是自己方才在地牢里的一番奇遇。
    她一进地牢就惊喜的见到了这朵白莲花,而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黑影却与他一言不发的打了起来,多亏她及时认出人,制止了这场恶斗,不然肯定又要伤上加伤。
    只可惜没来得及跟婴癸问话他便收势藏身。
    白莲花又听见上头有不少人在唤她名字,只说是夏松带着武师到了,便带了她出来。
    临出门前,她头上忽然冒出了这顶围帽,一下子把什么都遮挡的严严实实。
    这一场奇遇,不论是水仙还是婴癸,出现的都挺奇怪。
    而地牢里的那场架,从打起来到莫名收手,二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。
    已经失去联络那么久,婴癸是怎么突然找到这里来的?谢从安憋着一肚子的话却不知该从何问起,心里乱的有些烦躁。
    主子可是有话想问我?耳畔忽然响起的声音又把她吓了一跳。
    每次都是突然出现,仿佛幻觉。
    谢从安下意识看向两边,发觉并未有异常的反应,松了口气,心里觉得新奇又莫名狼狈的很,忍不住暗自咬了咬牙。
    他们听不见。
    的确是婴癸的声音。
    谢从安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曾法书。
    伤口已经包扎过了,人却因为失血而唇色惨白,脸上白的好像就要透明消失了。
    看方才那情形,以婴癸的身手,如果要杀他,大概不会只是这个结果。
    所以那小子还是机灵,知道了这是自己人,有手下留情。
    不过,刚才曾法书那副激动的要拼命护着自己的模样,似乎是不知道婴癸身份的,怎么会又肯突然放他走,对这顶帽子也没什么反应呢?谢从安故意抬手扶了扶帽子,见曾法书瞥来一眼。
    那双眼睛却平静无波。
    这朵白莲花果然是聪明,大概又被他猜到什么了。
    我在雪山寻了小姐许久。
    后来长安传出死讯,便回去想找明讯息来处,确认真假。
    无意间发现此事与宫中有关。
    后曾想要去佛莲公子处等待韩侍郎的消息。
    而前几日凑巧发觉了……一些事,跟去查探错过了时辰,再回来时发现佛莲公子不见了。
    是以,又花费了些时日才找到这里来。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
    谢从安道。
    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她身旁夏松愣了愣,忙接了句:“无碍的。
    姐姐好着就好。
    不过这次能跟那两位少侠相识,的确是场奇遇。
    我很喜欢他们两个,特别是那个……”
    方才那二人中有从长安来的。
    主子还是远着些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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