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怕。
    我们喝会茶再走。”
    谢从安举起手里的茶杯笑笑,又转去看着下面散场的人群。
    此次回到长安,生死一线。
    今夜糊里糊涂的前来看戏,到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。
    不论对面未知的那片迷雾中站的是谁,她来回来去,竟然都是在拿自己性命做赌。
    当日从赏春阁死里逃生,才在夏家安稳几分就又奋不顾身的离开,为的是要回到长安来报答哑小子的救命之恩。
    可是还没想明白,就入了良王安排下的局,她竟连自己的性命大事都抛在了脑后,全然信任了对方。
    看来不光是良王那张脸会下蛊,“家”
    这个东西也会让漂泊的人产生懈怠。
    回到了长安的颜绥宁究竟能活多久?她竟然真的从未认真想过。
    从前的糊涂也都糊涂过了,今夜开始,是不是得好生琢磨琢磨那个游园会……
    对着那空荡荡的看台,谢从安莫名又开始了期待。
    你方唱罢我登场,也不失为颜绥宁触整个棋局好机会。
    所谓的宫宴,不过就是个游园会。
    虽然之前侯府闭门谢客,未能到宫中参与,但谢从安的出身便逃不脱被各种礼仪规矩训导,此时拿来应付其事,如何也是绰绰有余的。
    可惜,这一大早还是被叫了起身,送去一处院子里学规矩。
    谢从安慢吞吞走着,掩住个哈欠,偷偷打量着周围同路的女孩子。
    她们的年纪都没多大,不少也在偷着打量自己,还要装作没事,显然是来时被交代过什么。
    甚至有几个至多六七岁的样子,还有的更小,被年岁大些的牵着手走。
    她逼着自己将懒散收了收,溜去早已瞧准的角落,躲在了一旁。
    不自觉的又起了呆。
    嬷嬷训话完毕,便姿态优雅的开始了各种展示。
    技术经验都看来不错,不过是个生面孔。
    侯府那时请的是太妃身边的林嬷嬷。
    对方拿了钱,在后院里闲喝了几日的茶,最后是被谢元风安排了苏亦巧进来受教。
    人生究竟该不该有一个远于自身的希望呢?
    如苏亦巧那般,希望嫁个好人也没什么错。
    可她被父母裹挟,被谢元风利用,最终落得了一个那般凄惨的下场。
    能得谢勋的惦记也能算作安慰一场吧。
    可惜她也不能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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