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可能。”
    当夜的细节已被她在脑海中重复了无数次,“那处是死穴,他不可能活着。”
    “我说没死你便记得没死就好了。”
    笙歌盯着她的目光显得有些凶狠,仿佛一定要让她接受这个答案。
    谢从安半信半疑,想也不想就反问道:“那他怎么不来寻我报仇?”
    笙歌气得拍桌起身道:“我去想想怎么找宝贝出来应对这第一局,你若累了就再睡会儿吧!”
    谢从安跟着过去,想伸手拦她,却被一袖子甩得趔趄几步。
    “林……”
    一人正好从旁过来,几步上前将她稳住。
    看见夏松那张熟悉的笑脸,谢从安这才想起昨夜忘了给夏家送消息回去,尴尬的笑了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。”
    回头见笙歌已经走远,她只能拉着夏松进屋,趁势将昨晚的事情细讲了一回。
    “所以,你说的与扶风坊合作歌舞的事就这样成了?”
    这一晚的峰回路转让夏松听得有些呆了,看着面前点了点头,淡然喝茶的林姐姐,他忽然懂了为何姐姐一定要他娶了她才放心了。
    谢从安提起要换洗的衣物的事,“我这几日都走不了了,只能待在这里,还得要男装示人,你把你的衣裳送几套来给我。
    若是无事就在家里多多读书,少来这种地方闲逛。”
    “可我担……不放心你。”
    夏松自然是不肯照做的。
    “若是你害我被认出来了呢,这些事情还怎么往下走?”
    谢从安无辜的朝他眨眨眼。
    对方垂头丧气的落败,表示马上回家收拾衣服给她送来。
    忽然有人敲门。
    两人默契的回头看去,只见才刚离去的笙歌气呼呼的进来,将一盘子吃的甩在了桌上。
    “好好用饭,回头可别说我扶风坊亏待了你!”
    嘴上说的不好听,那一盘子却摆的满满当当,全是用来接待贵客的精致茶点。
    谢从安噗嗤一笑,眼疾手快将人拉住,使个眼色让夏松先走。
    “干嘛每次都气成这样!”
    她拉着笙歌坐下,“究竟跟我生的什么气,好生说了我与你道歉就是。”
    等了半晌,对方明明是副恨的不行的样子,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    谢从安就坐在那里静静看着,慢慢悠悠喝了半盏茶后,忽然道:“可是怪我当时没能救下你?”
    笙歌忽然愣了,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,沉默之中,常年似燃着火苗的一双杏眼竟然渐渐染上了悲凄之色。
    “不怪你。”
    “可我怪我自己。”
    在这杀人的静默之间,谢从安心中也是天人交战,最终还是选择了旧事重提:“我一直没有原谅自己之前的敷衍。
    虽然这一切都并非有意,但的确很多事都是因为我的不认真才造就了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。”
    她说的不明不白,也不知笙歌能听懂多少,但是触及心底伤口的最深处,几乎出口的每一个字伴随着疼痛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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