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件就是这些,你答不答应?”
    谢从安毫无惧色,淡定的模样与她十几岁的年纪实在不符。
    中厅里坐着这么多人,座上的夏家姐弟却只管品茶,那个婢女模样的照顾着小孩儿吃点心,除了身旁这个白衣公子,倒似真是无人关心他们二人此处的对话。
    “夏姑娘就当真不打算管管?”
    黄岭故意朝着夏兰道:“我既然都拿了银子出来,为何还不能插手其中事务?这又算是什么道理。”
    谢从安一眼看穿他心内盘算,直接出言打断:“三个和尚没水吃,这故事你总听过。
    此项事中涉及的夏家酒坊与扶风馆皆要出人出钱又出力。
    你若加入进来也不过是拿钱生钱而已,要简单得多。
    就只看眼下夏家酒坊的风头,这机会与你只当是白捡的福气也不为过。
    若是不愿答应,不如你也趁早说个明白,我们就直接找下家去。
    这陵化县城虽然不大,富户却不是没有,寻个有钱又不爱多事的,不见得真有多难。”
    谢从安说完笑了笑,直接拉着曾法书回去坐在了自己边上。
    对面黄岭的表情已在这期间换了几回。
    他心内如实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个谢氏少主,甚至有些后悔听从林主的话,去修隐楼中下了杀手买她性命。
    想起昨夜赶回时,城外溪水畔遇到的那个拦截修隐杀手的身影,又忍不住瞥向对面那个低着头用帕子仔细擦拭手指的白衣公子。
    既然自己被抓又被看穿了伪装,也不知林主那里是不是已经离开了。
    修隐楼那里究竟停手了没……会不会……瞧着黄岭忽然开始打量着四周和外头的院子,谢从安心头隐隐不安。
    “怎么,还需要时间再想想?”
    她有些讽刺的笑着,瞥了眼角落里才刚解下的麻绳。
    瞧出她的暗示,黄岭下意识摸向已经蹭破了皮的手腕。
    “我只是不懂罢了。
    除了银子之外,我要的不过是想再多多为此事出些力气,怎么到你这里就是不肯答应。
    那个四幕戏当真就神秘至此,不能为外人所知吗?”
    话到最后,压抑多时的不愤显露无疑。
    谢从安听得愣了愣,语气忽然松了下来,“倒也不是。”
    她没料到黄岭不配合的症结会在此处,又想到这个是林姑娘的人,应当对夏家无恶意才对,沉吟了片刻道:“你究竟为何想知道这四幕戏的内容,知道了又能帮上什么忙,能在此事上出些什么力?”
    说着与夏兰递了个眼神,待兰姐姐点头才继续道:“……若能摊开说清楚了,我便看看是否可以商量。”
    既然姐姐也觉得这个假王爷不全然是个坏人,也许能另有收获也说不定。
    没想到她还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。
    对面满腹计较的样子,重复思量了一阵才开口道:“这里头有些话尚不好直说。
    我也是有主子的人,需得问明边界,才好继续往细里商议。
    不过,”
    见谢从安失望,黄岭连忙提起另一事来,“我对着戏目实在是喜欢好奇。
    为表诚意,你那头酒八十金的故事我乐意配合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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