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从安的心中疑云已深,哪肯配合,抱起手臂往后一仰,“我哪儿也不去,就在这里说。
    今日赔钱还罢了。
    必须将这一干人也给我找出来。
    东西是谁做的,谁卖的,又是谁包的,谁送的,交给的谁!
    老娘就不信我身边敢有这般敷衍着做事的。
    找出来先打三十板子再赶出门去!
    你今日必要事无巨细,全查清楚了,再将人亲手交给我!
    我就不信了,能找不出是谁要在背后害我!”
    眼见这罪名越扯越大,贾鸣已是冷汗落个不停,知道自己劝说不动,只能吩咐小二关门。
    此时内室的门帘一挑,从后头出来个穿着一身蓝衣的男子。
    这人未着大袖宽袍,只是副普通的利落打扮,脚下轻快,在帘子后头藏着,竟然没有半分动静闹出来。
    相貌平平,看上去要比贾鸣年轻许多,却有种运筹帷幄的气质,感觉身份很不简单。
    他上前行礼,气度尤佳,嘴里却说了句不中听的话:“郑夫人会为着这种小东西生气,想是牵扯了什么让人恼火的场面。”
    “自作聪明!”
    谢从安瞥去一眼,火大起来,“你又是谁?”
    转而对贾鸣继续拍桌恐吓:“快些将我要的人都问清楚了交出来。
    不然等我闹到官府去,你们这华宝斋还是废宝斋的,生意就别做了!”
    蓝衣人微微侧脸朝着岑森示意。
    谢从安好奇的跟着看,只见小二从内室里捧了盘银子出来,就放在了那玉钗旁。
    对方道:“夫人是要人,还是要钱?”
    谢从安的手掌登时又拍了下去,“都!
    要!”
    蓝衣人轻笑垂眼,“郑夫人昨夜在外头受了委屈,可不要来我这华宝斋找人撒气。”
    谢从安斜他一眼,“你若真的那么清楚,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,便小心着我说过的话。”
    她故意停了下来,将屋子里的三人打量一回,“早些应下了,将人交出来,如若不然……”
    那个总在店铺中弯着腰忙忙碌碌,不论何时看到客人都是一脸讨好的小二,此刻突然直起身来,双拳在侧,看向谢从安的眼神亦变得冷厉。
    蓝衣人伸手拦住,问道:“不然如何?”
    “不如何。”
    谢从安忽然举起手指,挨个儿数道:“从正经官路走,我的家族和夫君你们都惹不起;往私下里说,我这人的脾气又不好,你们也打不赢;哪怕是今日让我在这里消失了……”
    她瞄了眼桌上的断钗,冷冷笑着,“你们猜猜,颜府和郑府的人几时会找到这里来?”
    罢了又叹口气,一副懒得废话的表情看向对方,眼神中满是轻蔑,“年轻人啊,动动脑子。
    今日可是我的回门宴,为何要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?啊?”
    说完话风突变,冷着脸吐了四个字出来:“不!
    识!
    好!
    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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