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清楚了这些,谢从安突然没了讲道理的心情。
    对着这样一个模样言语样样戳她恨处的玩意儿,若是身上的功夫还在,她必要打的他跪在地上哀嚎求饶。
    灵机一动,想起什么,她伸手在袖袋中抓了几下,发现空空荡荡的,只好摸上发髻。
    冷不防对上对面的目光,那恶心的笑容中竟多了几分期待和得意,“姑娘家家的,不要学那些疯妇,好生说话,公子我便不会觉得你粗俗无礼。”
    谢从安忽然明白过来,这人是当她方才害羞了在整理仪容,顿时气得两手发抖,顾不得手心的珠花硌得自己生疼,掐起腰大声道:“我呸!”
    还想再骂几句出气,又想起不确定夏松是否有叫人来支援。
    等等若真的打起来,对方人多,自己没有胜算。
    “你姓甚名谁,报清楚了就滚回家去。
    我今日就写状纸,明日咱们公堂上见!
    这陵化县城的父母官若不管事,姑奶奶我便送你们上长安!”
    她想的简单,准备震慑对方,避开眼下的对峙再求解决之法。
    没想到话音刚落,对方忽然大笑起来,得意猖狂的仿佛谁都不能拿他如何,“你既是新来的,公子我也不欺负你。
    今日就说清楚了,姑娘可要听明白些:这陵化城的县令便是我爹,你要真想送他去长安,倒是能给我们家省上一笔路费银子。”
    王八羔子。
    谢从安咬着牙在心底骂了一句。
    又是这种狗官欺民的戏码。
    这下她懂了为何酒坊会无人来为夏家撑腰。
    平民百姓怎敢得罪地方官员。
    夏姐姐必然是因此才会带着夏松在这里硬撑。
    对方打量过来的眼神越发放肆猥琐,明显又有了其他盘算。
    经过了澄江镇一事,谢从安心里早已明镜一般。
    如今无权无势无钱财的她顶着这副相貌,在这种人渣眼里,便与一只待宰的肥羊无异。
    即便是她厌恶至极也毫无办法。
    手心里死死攥着分分钟想飞出去击穿对方脑壳的发珠,谢从安恨的不能自己。
    可惜她现在内力不足,对一招毙命的机率并无把握,只能深吸一口气,逼着自己冷静下来。
    若是能早些寻回绿珠夫人的身份,这些事解决起来大概会简单许多……“林妹妹家里是在摆席吗,怎么如此热闹?”
    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声音从院子外头传来,打消了她心中才要冒出头来的后悔,亲切的如同天籁。
    笙歌?谢从安心头一喜又是一惊,伪装的面具之下露出一丝慌乱。
    她怎么会到夏家来。
    装扮清丽的佳人穿过人群走到两人之间,朝对面行了个常礼。
    “舒喜公子好久没来扶风馆,可是芳菲姑娘的舞看腻了?”
    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?”
    张庐笑应一句,龌龊心思已经明白写在了脸上,转而看向谢从安的眼神更加放肆无礼,甚至故意朝笙歌使了个眼色,意有所指道:“可是与这位林妹妹相熟的很?”
    谢从安恨不能立刻撕了他那张让人作呕的脸,只能咬牙克制。
    “林姐姐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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