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从安才要说话,又被劝说一番:“……再要紧的事也不妨碍休息,明日让松儿陪着你。”
    樱桃都回来了,又为何让夏松陪着?想来也是兰姐姐在老宅中有听到什么,猜到了她心急的去处……谢从安捧着茶碗琢磨,也不再说话。
    夏兰怕她心里不痛快,又劝道:“并非我对你往昔的姐妹有什么想法,咱们既然得了机会离了那种地方就不该再有沾带,就在家里好好地过日子,不好吗?”
    思虑心事的谢从安摇了摇头,意识到不对,赶紧又点了点头,站起身来。
    尴尬的四人终于不欢而散。
    是夜。
    枯等到月升中天,谢从安推开房门,发现夏松和樱桃两个在门前并排坐着。
    “你去吧。”
    夏松不等她开口就起身拍了拍袍子,“我懂了。
    樱桃说你都是为了夏家在盘算,我不该拦你。
    不过你也莫要怪姐姐,她是真的心疼你,亦是……”
    最后嘟囔了句什么没听清楚,一双眼却放肆的在谢从安身上扫过一回。
    谢从安明白他心内所想,笑笑道:“此去若是无事,明早我自会回来。
    若是过了晌午还未有消息,你们就先去拂风坊瞧过再做决断。
    切记,不要冲动行事。”
    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叮嘱他,神情也颇为慎重。
    一旁的樱桃只是看着,她清楚知道这位小姐要做的事情无人可阻。
    月光之下,独自向外走的单薄身影透着股坚韧。
    夏松喃喃自语道:“我夏家真的值得她做到如此吗?”
    樱桃气得翻了个白眼,“方才说得好好的,你怎么又来了。
    小姐她做事自有盘算,才不会那么傻兮兮的就送上门去,心里定然早想好了要如何应对的,你且等着就是了!”
    “可她只身一人……”
    “兰姐姐不也是自己一个在外打拼!”
    樱桃恨不得在他脑袋上敲一敲,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。
    没想到夏松不但没被劝好,反而更加颓丧起来。
    “是我没用……”
    这下樱桃真的跳起来去拍他脑袋,对方哎呦一声捂着后退几步,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了。
    衣着整齐的夏兰走了出来,室内并无灯烛,显然是与隔壁的谢从安一样并未就寝。
    “松儿可是还在因为姐姐不许你插手酒坊的事务在怪我。”
    莫名而来的一问,夏松瞬间怂了,缩着脑袋连连否认。
    樱桃亦未料到此时此地会有这样的一番对话,脚下踟蹰着想要溜走。
    夏兰道:“我以为自己的话你已听烦了,换个人劝会好些,眼下瞧着却似没什么用。
    看来是我错了,你这是已经怪我怪的很了。”
    “我没有,真的没有。”
    夏松慌的去拉她,口中哀求着:“姐你不要这般说话,我怎么可能怪你。
    林姐姐也的确有劝我好生读书,其中的缘由我已经明白了,再不敢不听你的。”
    “那我问你,方才为何要放玉儿出去?你可是当真的喜欢她?”
    这次,夏兰直接将夏松问住,他支吾着半晌都没说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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