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头来,竟然是幅笑中带泪的模样,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
    婴癸被问得摸不着头脑,心里却清楚今日必然生了什么大事。
    下午听说宫里派了人来,颜质父子急匆匆的出门,却直到天黑了才一起回来。
    跟着书房里便在商议起她要嫁给郑合宜的事。
    “他们要你七日完婚。”
    婴癸说完,只见谢从安又笑一声,说了句随意。
    “婴癸,我要报仇。”
    谢从安饮尽了杯中酒,讽刺又带着恨意的笑直白的挂在了脸上。
    “每一个,都不放过。”
    上一个惹得她如此的,还是害了老侯爷的人。
    虽然那报仇雪恨的大事未完,婴癸却记得侯爷生前嘱托,不想让她就此陷入仇恨,耽误一生,所以再回来时便总躲着不见。
    这几日才刚好了些,能在颜府偷得些安稳,怎么入了个宫,就忽然变成了这样。
    想起今日出去打探,意外现大门紧闭的两处府邸,他开口道:“主子要报什么仇,总得让我明白些。”
    突然的一声低泣让婴癸露出了惊讶。
    谢从安看向他,眼中泪水不停滚落,语气隐忍,“韩玉死了。”
    婴癸一惊:“你想起来了?”
    谢从安点头,“想起来了。”
    她深吸了一口气,抹掉了泪水,“我怎么都想不通他当日为何而来,又怎能做到为我去死这种地步。
    难怪当时无论如何都等不到绿珠夫人的手下。
    他们都以为我死了,又怎会理会什么忻城的酒楼画壁。”
    “韩玉非我族人,主子有必要为了他涉险吗?”
    “他能为我去死,我为他涉险又如何?况且,那哑小子也是萍水相逢,我还为了他奔赴长安,你当日怎么也没有拦我?”
    面对突然而来的质疑,婴癸突然面色古怪,片刻后才道:“是准备拦的。”
    谢从安皱眉不解。
    他继续道:“当日只是想要你快些离开那群人。”
    想到他指的是蓬山的那群人,又或是夏家姐弟,谢从安问:“为何?”
    “良王的手下和宿敌皆在,还有宫里的人。
    我怕主子的身份暴露。”
    谢从安后知后觉,“你说得是柳祯煦?”
    见他还在思索,便指了指眉心:“如意公子,柳爵爷?”
    婴癸若有所思,缓缓点头。
    “主子见了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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