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义一边说着,便从袖管中取出了事先写好的状纸,随后交给了那名差人。
    紧接着他就揪住王敬的衣领,迈步走进了赤县县衙的大门。
    当王玄义和王敬二人被带上公堂之后,只听得一声惊堂木响,三班衙役齐声高喝道:
    “威~~武~~”
    王敬虽然目不能视,但却听得真切明白。
    大老爷一声惊堂木,直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    而王玄义则站在堂下,拱手向县尉大人行了一礼(宋朝百姓见官不跪,,只有认罪才会下跪,见官下跪是从明清才开始的),随后高声说道:
    “望大老爷替小民做主啊!”
    “堂下何人,所为何事,速速讲来!”
    “禀报大老爷,小人我……乃是郓州寿张一牛户,姓王名二。
    平日里以贩运牛马为生。
    几日前,小人押着三十头牛来到赤县境内,却不想被贼人趁我酒醉之时尽数盗了去。
    为了追回牛群,我循着贼人来不及清理的蹄印和牛粪找到了一处院落,随后便和隐藏在那里的贼人争执了起来。”
    “因小人平日里走南闯北,学得了一些拳脚上的皮毛。
    因此只只三拳两脚便制服了贼人。
    小人我急于寻回牛群的线索,于是就对二人使了些手段,逼迫二人说出了这牛群的下落,原来两人所偷窃的耕牛已尽数送到了本地富户李琎手中。”
    “哦?有这等事,你……可有证据?”
    “小人有,小人已经从贼人口中问得,这两名贼人中的一名,正是那李琎的外甥王敬,他们甥舅二人联手盗窃我贩运的耕牛,真是天理不容。
    只不过,这王敬在我赶往县衙的途中,趁我一时不备跳入了蔡河,已然不知去向了!”
    “王敬跑了!
    王二,这证人都没了,你又如何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呢?“
    “禀大人,这王敬虽死,但他的同伙牛三能证明我所说的据是事情,您看,被我绑着跪在这里的,就是牛三?”
    “哦?这牛三的脸……为什么被罩着啊?左右,将牛三头上的布罩除去!”
    “是,大人!”
    “大人且慢?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就在一名衙役奉了县尉之命想要过来摘去王敬头上的布套之时,王玄义连忙出声阻拦。
    县尉看到此情此景,不由得心有不解的问道:
    “怎么,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?”
    “大人,这小贼脸上的布套,实在是小人特意为之,因为……小人……实在是怕吓着大人!”
    “这又是何意?”
    “只因小人寻牛心切,不得已对这两名小贼使了些手段,这牛三的鼻子,已然……已然被小人……割去了!”
    听到王玄义的这句话,县尉大人才注意到布套子上已经浸透了鲜血。
    一想到跪在堂下的是个没鼻子的家伙,县尉大人就一阵膈应的对王玄义教训道:
    “啊呀呀,你这莽夫,即便他是贼人,你也不能如此对他……算了,算了,不看也罢!
    不看也罢!”
    “大人,这小贼已然吓破了胆,您若有疑问只管问他!”
    “哦?堂下所跪之人,你可是牛三啊?”
    听到堂上大老爷闻到自己,此时已然冷静下来的王敬不由得连连点头,将自己认作了牛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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