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一身湛蓝官服的人便迎了上来。
    苏牧尤好奇的打量落在了他的身上,尖锐刺耳的男人声音,确实前所未闻。
    苏良成态度温和的回话,“嗯,麻烦你了,蔡公公。”
    同时,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,示意他收敛神情。
    缺少身体一部分的宦官,对异样的打量极为敏感,指不定就伤害到他们脆弱的心。
    “哪里,分内的事儿。”
    蔡公公一挥拂尘,倒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,笑眯眯的开口,“小公子,跟杂家走吧。”
    苏牧尤向前走了两步,再忐忑的回首看向自家的父亲。
    见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,就知道此事已成定局。
    “麻烦蔡公公了。”
    他瘪了瘪嘴,学着父亲说客套话,只好认命。
    蔡公公被他的这模样逗笑,“来吧。”
    造访皇宫的人,除了极个别权高位重的官儿之外,都不能坐轿,只能步行。
    九转八弯,从宽阔的大道行至稍逊的小路,苏牧尤迈着两条小短腿,就连呼吸都变得吭哧吭哧了起来。
    对于孩子来说,这样的距离还是远了些。
    此时的他,格外想念上一个世界健康强健的身体。
    这呼吸声重的,即便想忽视也难。
    蔡公公低头看了一眼,只见金童似得小娃娃此时已气喘如牛,憋红了一张脸,显然累的不轻。
    全然没有锻炼过的痕迹。
    “小公子,不如牵着杂家?”
    他难得不忍心,并握浮尘的手垂下了一只。
    抱着不合规矩,只能这般微弱的协助一下。
    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。
    太监虽然地位低微,但要折腾起人来,那法子可多了去了。
    因此,苏牧尤没有拒绝。
    他怯生生的将小肉手放上去,见没有被甩开,脸上这才出现一抹含蓄的笑意:“谢谢公公!”
    蔡公公笑眯眯的牵着他,到了后来,几乎是半拖着人往里走。
    苏·真拖油瓶·牧尤只觉得自己的脚已经不是酸涩了,而是阵阵发疼。
    他都在考虑要不要用痛觉屏蔽了!
    见状,拐洞拐琢磨了一会儿,来了句,“你要不要掉两颗小珍珠?”
    它知道自家宿主没有类似的经历,百年过去,当孩子的记忆估计早就忘了个干净,好心提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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