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大脑其实有固定的阈值,快乐和痛苦能占据的数值是有上限的。
    当快乐多了之后,痛苦就会相对减少。
    就比如身处贤者时间的他,确实感觉不到刚放过血的胳膊有多疼。
    在那之后,他就纵容了死士偶尔主动又胆大包天的伺候。
    身处小竹苑时,这样的情况不知道生了多少次。
    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熟的不行,没必要躲闪害羞了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亲密接触的次数多了,彼此间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。
    有的时候搭把手帮个小忙,也不会像以前那般抗拒。
    甚至在赶路时得知找的客栈只剩下一间房时,苏牧尤也只是啧一声,随后默许了同住。
    当然,敖译还是需要打地铺。
    不过,能堂而皇之的侵入私人领域,就足以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了。
    死士在大祭司心中的地位,从‘试药人’,变成了‘特殊的试药人’。
    至于在未来能不能转正上岗,就需要看他的表现了。
    苏牧尤回眸看向还站在马车上呆的人,“愣着干嘛?”
    乖宝对主食的渴求减少,但对零食的渴求却没变。
    喂血的人,十次有九次都是敖译,这次也不例外。
    所以他才觉得主动提醒的人充满了母亲那种无私奉献的光辉。
    不过,大祭司可不会像死士安慰他那样安慰对方。
    顶多给颗糖丸哄哄。
    敖译闻声也下了马车,取出帕子打湿,将胳膊擦干净之后才递到了对方的面前。
    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他也摸清了乖宝的某些习性。
    就比如人的不同取决于态度的不同。
    对待大祭司,那是一起滚泥地都觉得开心。
    对上他就变得十分爱干净,但凡有点灰都会被嫌弃。
    敖译又看了一眼即便带着易容面具,也格外出挑的大祭司,忽然就心理平衡了。
    正常的,合理的。
    谁对上都得迷糊。
    苏牧尤点了点自己的手背。
    刹那间,敖译手腕上就出现了一只仰着脑袋的傲娇小虫。
    度之快,没个十年的功底都看不清它是从哪儿来的。
    “你先喂着,我去探查一下周围。”
    苏牧尤这般说着,便起身溜达开了。
    就像是一位时常在家庭中隐身的平凡父亲。
    留下‘老婆’照顾家人和收拾烂摊子。
    敖译目送他远去,低下头,艰难的和乖宝的小小眼睛对视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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