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没说话的太子,此时也听明白了。
    他一拳打在营帐的顶梁柱上,“该死,到底是什么人?简直胆大包天!”
    帐篷顶上淅淅沥沥抖落下灰尘。
    霍夫人尴尬的扶了扶顶梁柱,“咳、咳咳~殿下莫着急,这、这要是把营帐打塌了,今晚我与夫君、便没地方栖身了。”
    太子稚嫩的小脸,顿时红得如猴屁股。
    “抱、抱歉,霍将军霍夫人且放心,晚辈今晚便连夜写奏疏,向父皇陈情。”
    然而霍夫人却道:“殿下莫要着急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倘若打草惊蛇,是揪不出那贪墨军粮之人的。”
    蒋文昭也点头接话:“对!
    打蛇要打七寸,没有十足的把握,便先坐观其变。”
    霍夫人两眼放光,没想到这位蒋大人,竟是与她不谋而合。
    两人就这么一对一答的商量起来,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意。
    霍凌风在一旁听着,大抵上没怎么听进去,心思全放在自家夫人和蒋文昭的十分默契的样子上。
    不免心中多了几分醋意。
    忙站在两人中间,“额,都这么晚了,还是先用饭吧!
    休息一晚再做打算。”
    霍夫人暗暗一笑,都年过四旬了,还是那副年少的作态,老爱吃醋。
    蒋文昭自是也发现了,拱手道:“那行,正好下官也饿了,多谢霍将军招待。
    不过用过晚膳,还是要先商量一下此行的目的才是。”
    霍凌风自是知道他们此行是来借兵的,想到方才蒋文昭和霍夫人说话的那副模样,他故作大度,哈哈一笑。
    “明人不说暗话!
    今日蒋老弟若是能喝过我,那这兵借你又何妨?你别说我欺负你,若是欺负你,我便与你比武了!”
    “哦?既然霍老哥都这么说了,那便恭敬不如从命!
    只是老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    霍凌风一笑:“老爷们儿,有啥就敞敞亮亮的说,磨磨唧唧的做什么?!
    既然这样,那就不当讲吧!”
    蒋文昭:……我……我能说什么呢?就是想问问,你这军营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,还要拿酒招待我们?殊不知,霍夫人立马就想到蒋文昭要问什么。
    随手拍打了一下霍凌风的盔甲,白了一眼。
    拱手道:“蒋大人放心,咱们这儿的酒都是将士们自个儿酿的,边关生活艰苦,如果连这点儿苦中作乐的乐子都没了,恐将士们也待不下去。”
    “那是、那是……”
    而后,一行人便移步营帐外。
    现在是十一月下旬,冬月里头的西地,夜里寒风瑟瑟,风沙四起。
    一出营帐,蒋文昭和太子便被冻得直哆嗦。
    霍夫人一招手,几个小兵便奉上蓑衣。
    “两位先将就着穿,这蓑衣看似简陋,遮风可是十分管用,一会儿到了火堆那头,把火烤上,小酒一喝,便不冷了。”
    霍凌风仰着下巴,一脸鄙视,“你们这些文人,身子骨就是弱,不像我这些糙人,一会儿喝上酒,还得光着膀子呢,哈哈哈哈~”
    蒋文昭:……还真是能抓到一点比他强的地方,就绝不会放过呢。
    这到底是在比个什么?看看霍夫人,他大概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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