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恐团圆空说饼,征人多少未还乡。”
    见楚赦之有些没反应过来,我又解释了一句:“那个时候我大舅舅正在外面平叛未归。”
    楚赦之不由张大了嘴巴——这跟明着诅咒俪皇后的兄长死在外面有什么区别?“那后来呢?”
    “还能怎么样?他做的声势浩大,还没等我母亲有什么反应,他就先被皇上赏了一顿板子,当天晚上就发了烧,中秋宴也没参加。
    后来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前他都没回过宫,我就更见不到他了。”
    楚赦之修饰了几遍言辞才道:“听起来是个性格很激烈,不善隐藏的人,光看当时的行为,很难想象他会设下平罗山这种草蛇灰线的计划。
    不过他不光是自己一个人,身边恐怕有许多观沧澜这样的人替他出谋划策。”
    “我虽然没见过他,但经过平罗山一事,却发现他和我有许多共同点——但凡能够借刀杀人的事,绝不会自己动手。”
    我单手拄腮:“如此浅显又藏不住富贵的人,我不会把他放在暗子的位置……唉,到底还是这么多年没有关注过上京的事,要知道细节,还是得再找人问问。”
    楚赦之试探道:“你要联系张首辅了?”
    “收收你的尾巴,摇得快飞起来了。”
    我哼笑一声:“你先把问题写下来,我整理一下再给他,我们用暗语交流,不必担心泄密。”
    楚赦之没有说话,但脸上写满了“我也想去”
    四个大字,看得我心痒,非常想揪一揪他身后那条实际并不存在的小狗尾巴:“不是不带你,是不能第一次就带你,不然中间人会害怕。”
    楚赦之撇撇嘴,坐了回去:“好……吧……”
    “那我去做什么呢……”
    楚赦之沉吟片刻:“翟汜那边我不太放心,范大夫死后,我甚至有点怀疑把连景叫来的选择是否正确。
    那我就先回一趟灵偶镇,明日客满斋开宴前我们再在那里会和?”
    我点头表示同意,然后突然想到一件被忽略的事:“对了,你从纪晓棽那儿拿的那封信是什么?”
    楚赦之拍了下脑袋:“哦对,差点忘了。”
    他几下拆开信:“这封信好像是在讨论戏词怎么改,你要留着吗?”
    “戏词?”
    我歪了歪头:“我想研究研究,给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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