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泉也忙喝了。
    乔梁没有干,喝了一小口。
    然后安哲放下酒杯,看着任泉:“任书记,我这次从黄原回江州,途径阳山,是要专门和你谈谈……”
    任泉点点头。
    “先把阳山最近的情况和我说一下。”
    安哲道。
    任泉于是开始汇报,边汇报大家边吃喝,乔梁不停给他们倒茶倒酒。
    等任泉汇报完,安哲点点头,看着任泉:“今天的江州日报看了没有?”
    “看了。”
    任泉忙点头。
    “看了有什么感想?”
    安哲接着道。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
    任泉的神情微微不安,“我认为安书记的讲话十分必要十分及时,对稳定江州目前的态势具有重要的现实作用和指导意义。”
    “就只有这些吗?”
    安哲道。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
    任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
    “有没有结合到自身?”
    安哲不动声色道。
    “有,有!”
    任泉忙点头,脸上的不安神情更明显了。
    “其实不光你,每个人都要结合自身,也包括我。”
    安哲道。
    任泉又点头。
    安哲接着道:“我今天来,只有一件事,就是想听听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。”
    “我一定如实给安书记汇报。”
    任泉道。
    安哲点点头,接着看着乔梁:“小乔,你先吃饭。”
    乔梁明白安哲这话的意思,他要单独听任泉汇报。
    乔梁三两口吃完,然后抹抹嘴:“我吃好了,二位领导慢慢吃。”
    说完乔梁出了房间,关好门,走出餐厅。
    乔梁知道,接下来,安哲和任泉的单独谈话,对任泉来说无比重要,甚至能决定他的官场生死。
    乔梁在餐厅附近溜达,边琢磨安哲会问任泉什么,任泉会如何给安哲汇报,汇报的内容会不会让安哲满意。
    乔梁此时不由感慨,任泉作为阳山老大,在阳山可以呼风唤雨,但在安哲面前,他却不过是一只羔羊,丝毫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。
    任泉是如此,相对安哲来说,他在黄原那些大佬面前,又何尝不是呢?
    如此,在等级森严的体制内,终归来说是一物降一物,下级的命运和前途,始终掌握在上级手里,似乎这是下级的一种必然,又似乎是一种悲哀。
    正感慨着,一辆轿车进了招待所,接着在乔梁身边停下。
    乔梁一看车号,刘本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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