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人能编出这个名字来,不是吗?”
    江离有些得意地说着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名字,陆敏组长。”
    聂隐在一旁问道。
    “那是陆敏的第二个人格。”
    江离说着。
    陆敏低下头来,看着铁制的桌面,以及上面的倒影。
    不平整的桌面将陆敏的脸庞映射成扭曲的倒影。
    江离看着面前的二人,继续了自己的故事:
    “那时我在疯人院里实习,说是实习,实际上就是在那里打扫卫生。”
    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认识了医院里几乎所有的病人,除了一人。
    一个被关在单独病房里的人。
    我不认识她,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她,从来没听说过她。
    但是每次夜间我打扫路过那间病房的时候,我听过那里说话的声音。
    我听到了女孩说话的声音。
    女孩在和一个男孩说话的声音,我当时吓坏了因为我知道病房里只有一个人。
    我仔细去听,其实只是陆敏组长一个人的声音,和她声音仿造的男生声音。
    我贴到墙角仔细去听。
    这时,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住了我。
    是我的同学,牛刚,啊,我没和你们提起过他吗?又高又壮,我曾一度被他吸引。
    只可惜啊,我一直没有那个胆量去问他,他是不是直的。
    我作为一个少数恋者,我在学校里已经受尽了屈辱,那是个封闭的年代,我这个身份在那个时候并不被接受。
    牛刚,他也几乎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。
    所以一直,我也不知道他的态度。
    直到今天。
    他叫住了我。
    他把我叫到了角落,他轻声对我说话,气息有力地拍打着我的脸颊。
    充满着雄性特有的气息,如此的摄人魂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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