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。
    子乔异常的平静,在玩过那些貌似熟到发烂的梗之后,他认真道:“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?”
    关谷心里一哽。
    他想说自己不是在无理取闹。
    他想说自己只是想挽留住你。
    他想说自己就是想去弥补你。
    但是,他说不出口。
    他攥紧手指,声音轻了又轻:“那你可不可以,留下来。”
    子乔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    也只是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    只是。
    子乔抬了抬自己那被雨水沾湿的眼睫保护着的眼睛,像是在看远方,又像是在看关谷。
    只是,他没办法做出承诺。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再次远行。
    像他老爹一样,自由,获得永远的自由。
    他不能笃定自己一定会留在这里,在遥远的未来。
    他不能相信自己一定会留在这里,在有他的未来。
    他做不出承诺。
    因为承诺同发誓不一样。
    他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能去承诺,更不能去,向他诉说。
    子乔的沉默让关谷的心一点点冷下去。
    他看着子乔湿透了的发,和眉眼间的湿润。
    关谷只好应道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    早些答应你,应该就能回去了吧。
    雨太大,再淋下去,你会生病的。
    子乔很想回一句:你明白什么你明白。
    但他闭口不言。
    不是因为他不想解释。
    而是。
    天旋地转。
    四肢无力。
    子乔感觉自己被一根无形的钉子钉死在这里,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,倒下,陷入昏迷。
    倒下时,世界旋转,在他眼睛阖上的前一瞬,他看见关谷的惊慌,和远处奔来更惊慌的曾老师。
    下一瞬,他陷入可怖的黑暗。
    曾老师险些不曾吓死,刚下楼见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、楚河汉界界限分明,料想到这次不是个好调解的活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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