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,连翘,”
    他柔声道,“我不能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沈连翘上前一步,“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别人。”
    “可他死了,”
    刘礼握着灯笼的手指骨节突起,同样在忍受着什么,“世道险恶,你需要有人护着。”
    “我不需要!”
    沈连翘大步向前迈进屋子,门在她身后“哐”
    地一声关闭,把刘礼隔在外面。
    他没有靠近那扇门。
    刘礼僵硬地站着,许久才轻声道:“别怕,我会好好对你。”
    月朗星稀,空气中飘散着炮仗燃尽的竹灰。
    刘礼坐进马车,斜靠在车厢里,握紧断肢处的残肉,闷哼一声。
    右手已经没有了,可他仍然会觉得那只手在疼。
    疼得如刀锥剜心,却连触碰都不能做到。
    那只早就掉进沙漠的手,在疼。
    太医说这是幻觉,是觉得疼而已。
    他大口喘息,汗水湿透中衣,整个人如脱力般,蜷缩半晌,才恢复精力。
    “楚楚。”
    他忽然道。
    驾车的随从立刻停车,掀开车帘询问:“殿下,您吩咐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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