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连翘跟着孔佑走进驿站。
    十六年了,这里已经没有大火焚烧过的痕迹。
    梁柱崭新、地面整洁,数十张桌椅井然有序摆在前厅。
    前厅后是一排普通房间,从侧面的楼梯往上,便能到达二楼的上房。
    沈连翘第一次进驿站,她仔细打量着周围,忍不住想象如果在这里出事,该如何逃生。
    那名驿吏二十来岁,看起来精明能干。
    他只是象征性瞥一眼孔佑出示的官凭,便转身去柜台边登记,很快送来一把钥匙。
    钥匙上挂着一个木牌,上面写着“乙卯”
    。
    这里的房间按干支为记,“甲寅”
    为最优,“乙卯”
    次之。
    “上楼时轻些声,”
    那驿吏道,“客人已经睡了。”
    孔佑从他手中接过烛台,轻轻点头。
    沈连翘注意到驿吏手心朝上,并拢的五指像烟花绽放般展开。
    不知道他是在活动手指,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。
    孔佑神情不变,抬步上楼。
    楼梯下面窝着几个付不起房费的人,他们轻轻打着呼噜,已经睡熟。
    果然是上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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