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个月光是母亲的诊金药费,就花了三百两。
    占了一半开销。
    府里一个月的收益不过四百两而已。
    他翻了翻前几个月的账目,拧起眉头:“怎么先前看病只花二十两,上个月看病要花三百两?”
    宋轻尘轻笑:“上个月换盛院使给娘治病,花销自然今非昔比。”
    谢祈光一噎。
    虽说盛院使是给自家孙女收拾烂摊子,但他向来只给圣上和后宫妃嫔看病,就是公侯之家也请不动他。
    人家肯屈尊给母亲看病,已是不易,总不能真不给诊金。
    他咬咬牙:“以后娘的诊金药费从我这里出。”
    “夫君果然是至纯至孝之人。”
    宋轻尘盛赞。
    “不过二弟这笔欠款,我实在掏不出来。”
    十两一块的冰都舍得给一头畜生用,谢祈光就不信她掏不出一千两。
    不过是没把自己当谢家人,一分一毫都要和府里计较罢了!
    他早就看透她的自私,冷笑道:“我来付便是。”
    “那再好不过。”
    宋轻尘恭维,“夫君上孝下悌,实乃朝廷官员典范,难怪陛下如此看重。”
    话是好话,谢祈光听着却不怎么得劲。
    等回了外院,吩咐明洋把圣上赏赐的百两黄金换成白银,给那俩债主送去,他才霍然醒悟。
    兜里又没钱了!
    上个月薪俸,要熬到这个月下旬才能领,领了还要分一半出来给母亲看病。
    想到升职后越来越频繁的应酬,他心里一阵懊恼。
    不该给二弟填这窟窿的。
    他自个欠的钱,凭什么要府里替他还?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才行!
    然而不等他去找谢祈营,宋轻尘就遣人过来,说:“方才不太放心,派人跟着那俩债主离开,发现二弟找上他们,不知是否又要借钱。”
    还借?当他有金山银山给他挥霍吗!
    谢祈光暴怒,立刻赶去宋轻尘提供的地点,却发现,二弟找他们并非借钱,而是分赃。
    “咱们说好的,你们拿两成,我拿八成。”
    “没问题。
    二少,我们什么时候干下一票?”
    “得缓几天,我那大嫂精明得很,要得太频繁会让她起疑心。”
    “听二少的,哈哈,来,我们干一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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