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知,为什么寡人膝下,只留你们两个?”
    郑子言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。
    其他的兄弟年纪一到,就赐了封号,迁去自己的封地。
    只有他和郑关月,留在了京城。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他觉得,自己有和郑关月一较高下的资本。
    “老大是储君,还有很多要学,要看,唯有你,寡人是舍不得啊。”
    永安帝的手背在身后。
    郑子言一震。
    “爱不得,怨憎会,求不得。
    等你坐上这个位置,就知道,处处都是掣肘。
    老大不和你争,不是不屑,是因为你是他的弟弟。
    什么都不会,什么都不懂,偏偏背后有一个有力的母家。
    即使兄弟离心,他也不会随随便便对你下手。
    待寡人百年之后,你就可以想如何,就如何,不愁吃穿,世代袭爵。”
    永安帝把自己的手重重往郑子言的肩膀上一按。
    “子言,路,走窄了啊!”
    郑子言浑身一僵。
    ——子言。
    父皇多久没有这么叫过他了?
    好像就是自己为了和郑关月争一争,与还是还是太子的周霆琛联络的时候。
    父皇他,早就知道了!
    可是为什么不戳穿?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郑子言问。
    永安帝收回了手:“你要争,寡人就让你争。”
    随即语气陡然一变:“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。
    你只是想和老大一较高下,却偏偏拿整个西戎做了赌注!”
    永安帝瞟了一眼地上的纸,骂道:“不成气候。”
    郑子言嗫诺半晌,再也说不出一句其他。
    “三天时间准备,迁去天武州。
    无诏,不得入京。”
    最后一句话,永安帝说得极慢。
    护卫一左一右地跟上,离开了茶楼。
    郑子言依旧跪在地上,袁二想上来扶,却被他赤红的双眼吓了回去。
    他调转身子,朝永安帝离去的方向,行了一个叩首大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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