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稀忆起,在叶天羽在到达边境前,被一头稀有蛊兽给偷袭了。
    叶天羽那时刚刚炼化了包罗万象蛊,正是暴发户心态最强盛的时期,当然是不可能放过稀有蛊兽了。
    于是在追逐的过程中,叶天羽掉进了陷阱,而巧合的是,在书里的描写,叶天羽就是在个平平无奇的小村翻车的。
    “加快脚程,今夜在村里落脚。”
    刘疯子大咧咧招手,夹了夹青鳞马的腹部,来到了队伍前头。
    李长生也从坐车转为驾车。
    在蟾蛊泛滥的先遣队里,辎重车也只是徒具其名,重要的资源全被收了起来。
    故此这车就是给众人歇脚之用,倒也不必刻意分神驾车,给足了他时间去思考接下来的处境。
    过了一段像被山洪摧毁的下坡路,建在盆地古道旁的低矮村落,进入了先遣队成员视野里。
    “张村。”
    道旁立着一块久经风吹雨打,刻痕受到风化侵蚀的石碑。
    至于立下石碑的年头,估计有个一二百年了,刻痕不再明显,连石碑上半部分都布满了坑洼,似乎用力一捏便会粉碎了。
    “这里也太冷清了,猴子,你之前有看到村里的人吗?”
    常笑亮晶晶的小眼睛四处乱瞄,他扛着比自己体长一倍多的铁枪,身上铁铠也不怎么合身,像是铁桶背了根标枪般滑稽。
    “这附近是有车辙印的,咱们之前遇到的商队,应该是从这里落脚过。”
    猴子走在前头,用脚踢了踢陷入泥里,现在已经干涸固化的车辙印记。
    李长生则是看向比四周低矮房屋高出一截的木楼。
    “三人一组,散开去找人,都给老子打起精神,别让荒村刁民小瞧了咱们的本事。”
    刘统领跳下马,淡定的抚弄马鬃,嘴里下达了命令。
    “诺!”
    先遣队成员们齐声应答,李长生也从蟾蛊肚子里摸出一把百炼刀。
    拎着刚睡醒的小白丢在脚边,和常笑与另一个面生的队员,一起朝着木楼走去。
    “李哥,你最近有没有去百花楼!”
    走到一半,前头的常笑猛的转身。
    扛在肩上丈许长铁枪横扫而过。
    一旁的队员连忙往后跳了两步,有些后怕摸向差点就被划破的喉咙。
    “呵呵,对不住对不住,谁想到这枪这么长。”
    常笑致歉的诚意不高,但脸庞遮在头盔下,看也看不清。
    那面生队员扫了眼后边的李长生,冷哼了声后提刀快步先行。
    李长生从那人背影上停留了下,才看向常笑说:“这个人我没见过,你刚才是要把他赶走吗!”
    “生面孔可不止是一个,还有好几个昨晚上来的。”
    常笑圆滚滚像个铁桶凑到了他身边,“咱们先遣队越来越不正常了,这几天徐达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也就罢了,昨晚上还有几个弟兄离开了,换了几个生面孔进来。”
    “徐达?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失踪?”
    李长生心底升起警惕,想起了小顺子提过的黑子。
    “就是莫名其妙就失踪了,其实我原来对这事不怎么上心,但昨天猴子和徐达开玩笑,说他之所以会离奇失踪,是去逛花楼了,才让我觉得不对劲。”
    李长生盯着常笑,不能明白对方的逻辑。
    徐达若是去逛花楼了,也的确是个合理的解释。
    毕竟人家是去喝花酒了,总不能也要做汇报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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