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泽言搭在楚夕肩头的手,明显地僵硬了。
    他嘴角抽了抽:“靠,你不会吧”
    楚夕挑眉,白皙手指勾了勾李泽言的下巴,狞笑:“你说呢?”
    那姿势,酷酷的、拽拽的、眼带桃花挑逗,谁看了都把持不住。
    胖子瘦子差点五体投地,老大您是真的强。
    不仅轻车熟路地撩妹、还游刃有余地撩汉子强大!
    李泽言离开了。
    和楚夕的距离,再也没低于三米。
    白雪皱起眉,忍不住呵斥:“双双你会不会弄啊,你们穷人不是什么都会干,连个帐篷都搞不定!”
    聂双双正半跪在地上,处理帐篷杆,奈何力气太小,怎么都无法把杆子弯曲。
    白雪站在边上,俏脸满是嫌弃,再三抱怨:“我看你平时力气挺大,连个杆子都不会弄?晚上别睡得了,浪费我的时间!”
    聂双双咬唇,低着头一言不发,纤细手指用力捏住杆子。
    一个用力不稳,杆子脱落,还把手指头划出血口子。
    她轻声叫了一下,岂料白雪看到了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怎么这么笨!
    活该把手弄伤,小心点,别把血弄到帐篷上,看上去脏。”
    聂双双紧抿唇,胡乱抽了卫生纸,将手指的血口子包上,低头继续弄那根杆子。
    一只白皙且有力的手伸了过来,微微一用力,将杆子戳进钻眼里,稳稳牢固。
    聂双双抬头,看到楚夕俊美的侧脸,下意识垂下头:“谢谢你。”
    聂双双也曾参与过殴打楚夕的事件,现在近距离看见楚夕,心里依然情绪复杂。
    愧疚、害怕、卑微、怯弱,百味聚杂。
    楚夕将四只杆固定,一只帐篷很快成型,坚固漂亮。
    她拍拍手站起来,一瞅,白雪依然站在边上,悠悠闲闲地整理那头漂亮的头发。
    “白大小姐,你是不是除了会吃饭撒尿,其他都不会。”
    楚夕扬声问,“搭帐篷是两个人的事,你只让聂双双一个人做,像话吗?”
    聂双双垂头,杏眸有闪烁的水花,却还是倔强地不说话。
    白雪秀眉高傲挑起,尖声尖气说:“我是白家小姐,这种粗活才不会做。
    也只有你这种下等人,才会做平民的低级劳动。”
    楚夕不想搬出自己“南方最大的公司唯一继承人”
    的身份和她理论。
    楚夕指着那边正在看风景的陆冰块,说:“照你这说法,我们伟大的陆神大人,也是下等人?”
    白雪懒得和楚夕强词夺理,她瞥向聂双双:“你去帮忙准备食物,晚上我想喝热汤,少一点盐。”
    聂双双点点头,柔声说:“我知道了,雪儿你先休息。”
    话毕,她慢慢站起来,手指紧紧捏住衣角,转身食物台那边走去。
    楚夕拉住她的胳膊,质问:“你和白雪一个帐篷,为什么要像个女佣似帮她做一切?”
    聂双双尴尬地拉开和楚夕的距离,嘴角咧开艰难的弧度,怯生生说:“我和雪儿是朋友,互相帮助,是正常的。”
    “朋友?白雪明明把你当成佣人,呼来喝去!”
    “你、你别管我,我还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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