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怎的如此怪异?可是父亲没有说话,自己也不敢轻易地进去,这不是自己的家,要守规矩。
    “陛下,您看?”
    平常自然是由他来决定那些人的去留,可是如今陛下在这里,自然是轮不到他做主。
    皇帝对白才说:“你做主吧!”
    他对于处理战俘是不感兴趣的。
    让他感兴趣的只有那几个人,他朝着外面问道。
    “可有抓到叶非?”
    白羽闻言,他的心头闪过一丝疑惑,什么叶非,这个名字他听都未听过,其实这也不怨他。
    他与父亲常年驻守在乾州城,对于这京城里的人和事向来是不了解的。
    白才听着外面久久没有声音传来,一看皇帝的脸色,黑得像墨汁一般浓郁。
    他连忙打圆场:“陛下,犬子久在西陲,对于京城中的人物自然是认不得的。”
    “那好吧,就命一些熟悉的人前去探看。”
    话说出口,皇帝才惊觉自己的话略有不妥。
    现在的他是孤家寡人,哪里来的信任过的人。
    他重重地叹出一口气,可笑自己这半生到最后连一个亲信也没有笼络住,还要靠远在边陲的将军来救驾。
    “算了,朕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。”
    皇帝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意和难过。
    但是他的手却重重地砸在了棉花上,一个坑显现在白才的面前又迅速地消失。
    白才的嘴角抽了抽,这陛下还和小孩子的心性一样。
    “陛下放心。
    那些乱臣贼子一个也跑不了。”
    白才向皇帝保证着。
    眼眸中的墨色不断地加深。
    “陛下,您先自己待一会儿,我去看看。”
    白才从里面把门打开,正好对上白羽那一双探究的目光,正伸长着脖子向里面探去。
    “看什么呢?”
    白才皱着眉看着自家的儿子。
    他慢慢地把门带上,怕里面的人听到。
    然后把白羽拉到一边细心地叮嘱着:“这里不是家里,也不是乾州城,做事注意点。”
    冒冒失失的,也不知是随了谁去?他记得雪珍可聪明了,冰雪伶俐的,真是怪哉,怪哉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父亲。
    这话您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”
    说话的时候,白羽摸了摸自己的耳垂。
    “就怕你不记到心里去。”
    白才哼哼唧唧着,他眼神悄悄地看着白羽,发现这孩子左看右顾,显然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去。
    他也懒得跟他计较,左右在自己的身边不会跑到哪里去。
    “去看看有什么隐匿起来的人。”
    白才看着远处被他们的人拿下的士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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