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沈雁归的语气太过淡定,破山甚至觉得王妃还在做戏。
    “是不是弄错了?”
    他看向摄政王,希望能够得到一丝肯定回答,“她只是晕过去了,王爷,还是我……”
    “青霜。”
    沈雁归示意青霜将东西拿给破山看。
    青霜以为破山的不可置信,是无法接受爱人离世,心痛而无法自拔。
    “死了。”
    蠢东西!
    她走到破山面前,双手摊开一张帕子,里头躺着一枚银针,“从你的郡主身上拔下来的!
    一口气都没了!”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    破山伸手,想要拿来一观。
    青霜疾步后退,“大胆!
    你还想刺杀王妃,为你的郡主报仇不成?”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
    破山现在没空理会青霜的情绪,“王爷、王妃,属下只是将她打晕了,并没有对她下死手……”
    打晕?下死手?青霜脑子有点转不过来:他动的手?什么情况?墨承影吩咐侍卫长先将采莲带下去单独关押,等候审问。
    沈雁归看到破山袖子上未清理干净的白粥残迹,“你胳膊是怎么回事?”
    “属下带着江秋影出门,刚好与那采莲撞到,她发觉不对,直接将手里的东西砸过来,企图逃跑。”
    破山握着胳膊,“倒是不妨事。”
    沈雁归点点头,“我若猜得不错的话,采莲便是趁这个时候,对她动的手。”
    “不可能,粥碗落地,江秋影还能说话。”
    “银针有毒,但还不至于见血封喉,你将她打晕,从客院过来这几步路,刚好,她连毒发的挣扎反应也没有了。”
    沈雁归解释。
    “好在她将她们的计划,全都告诉属下了。”
    破山将江秋影说的一切,一字不落重述了一遍。
    墨承影听罢,微微蹙眉,“你心急了。”
    破山有些不能理解,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江秋影故意欺骗属下?”
    因着墨承影是侧坐,破山得不到自家王爷的眼神,心中忐忑,转而看向沈雁归。
    “欺骗倒不至于,我瞧她是真的对你放了心。”
    沈雁归道。
    破山更迷茫了,“既然如此,咱们提前将庇护所里的人找出来,不就万事大吉了?”
    墨承影提起炉上烧开的水,冲进茶盏,白雾袅袅,带着幽幽茶香。
    “那你告诉本王,庇护所在哪里?”
    破山张口,却什么也答不出。
    方才回来时,破山眼里满是喜悦的光,此刻什么也没有了,他知道自己误了大事,有些自责道:“属下,不知……”
    “给庇护所送吃食的人呢?”
    破山抿紧了唇,不敢说话。
    “谁告诉那些百姓,药方有问题?”
    破山低下头去,“属下大意,辜负王爷和王妃的期望,还请王爷、王妃降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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