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医院的病房也蛮热闹,住院病人和家属们都团聚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年夜饭。
    病房里,温瓷给棉签蘸了消毒水,擦掉了傅司白伤口处的血迹,然后给他贴上了创可贴。
    舒曼清给值班的医生护士送了饺子,走回来看到傅司白脸上的伤口,担忧地问:“司白,怎么回事呢,怎么伤着脸了?”
    “阿姨,没事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    这样的锋利的伤口,当然不可能是摔跤摔来的,舒曼清见他不愿说,又在年三十夜里一个人跑出来,知道肯定是家事。
    她没有继续追问,只笑道:“看看,我们家的英俊女婿,把脸伤到了可还行?”
    听到这话,温瓷脸一红,埋怨道:“妈,谁是你家女婿呀!”
    “别说,我还真认准了。”
    舒曼清打开了保温饭盒,从里面挑出热腾腾的饺子来,又在小碟里倒了醋,递给傅司白,“司白,你要当我们家女婿哦,其他人我都不认了。”
    傅司白接过饺子,淡笑道:“好啊,阿姨。”
    “叫什么阿姨,叫妈。”
    傅司白感觉心里那一块被撕扯的裂痕,似乎正在逐渐愈合。
    那温暖的两个字,他好久没有喊过了。
    还没开口,温瓷打断了他:“饺子好吃吗?”
    “还行。”
    “那就多吃点,堵住你的嘴,别乱喊,我妈妈才不是你妈妈。”
    “你这孩子…”
    舒曼清责备道,“怎么对司白这么凶,温柔些懂不懂,这么好的男孩,让你凶没了就知道后悔了。”
    温瓷撇嘴:“你才和他见几面呢,就知道他好了。”
    他憋坏的时候,不知道有多讨厌。
    傅司白夹起一块奇形怪状的饺子,问温瓷:“这是卜卜包的吗。”
    “是我妈啦。”
    温瓷指了指他碗里的饺子,“喏,但凡长得像馄炖的,都是我妈包的,正常形状的饺子才是我包的。”
    “你还挺贤惠。”
    “是吧!”
    舒曼清一听他这样说,立刻又要借题发挥了,“我们卜卜真的超棒,上得厅堂、下得厨房哦。”
    “是,卜卜超厉害,从未见过如此可爱又贤惠的女生,这必须非她不娶了。”
    “司白,你真的有眼光。
    来,多吃点。”
    “妈妈!
    傅司白!”
    温瓷对这一唱一和的俩人简直无话可说,红着脸、端着餐盘去门外吃饺子,不理他们了。
    这俩人还真处成母子了。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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