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始八年,又是一年风雪。
    他呼出一口白气,捂着手取暖,一边用手肘托开门帘。
    这里是城郊唯一的一处酒家,破旧的酒旗在朔风中飘摇,旗杆像是随时会折断一样,在劲风中“吱呀”
    作响。
    店里没多少人,零星聚着几桌喝着酒。
    时近年关,风雪又大,人们大多还是不愿出门的。
    “小二,一碗面,一两羊肉。”
    他说着,同时将身上负着的东西放下——一个包裹,一张琴。
    他先拍打去身上的残雪,褪去已经被雪浸湿的衣衫,然后盘膝坐在席上。
    寒意上涌,他不由得把手和脚向着炭火靠了些,舒适的暖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    “客官,您的面和羊肉来喽,”
    不一会的工夫,小二端来两只碗,“您还需要什么别的吗?”
    “不必了。
    一共几钱?”
    “八钱,面三钱,羊肉五钱。”
    “有劳。”
    他从衣兜里摸出来八枚铜钱。
    小二掂了掂铜钱的分量,道了句“客官慢用”
    后躬身离去。
    他烘着炭火,借着食物的温度暖着四肢百骸。
    不消片刻碗就见了底,不过他的衣服仍旧冷湿,他不急着走。
    “客官。”
    小二走到他的身边,待山近看去时,那小二端来一碗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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