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十一娘,你就随便绣个花啊草啊的就贴合了这诗意,很简单的。”
    郑如骄还在沉默中,手上没有一丝要动作的迹象。
    陈蘅看见了,隔着两个绣花作画的的贵女,这话就轻飘飘地吹入郑如骄的耳内。
    郑如骄闻声,也觉是如此。
    待要挑挑拣拣身旁的材料,看看她可以做个什么表演才艺。
    那陈蘅又嘟嘟囔囔来了句:“你要拿最后一名,这之后得有多少人笑话我兄长啊?”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    难怪这陈蘅如此热心,巴巴地隔着几个人也要鼓励她不可破罐子破摔,一定要继续比试才艺。
    原来都是为了她家兄长。
    可真是。
    郑如骄笑,没有说什么,因为这会她看到了一边的竹编书架第三层摆着一沓的红纸、绿纸、金纸,各色彩纸和一把剪刀。
    这是剪纸?
    才艺表演选择剪纸的话,还可行。
    她前世小时候跟在奶奶身边老剪东西。
    前世的亲人啊,多么遥远温馨的事情。
    前世的这个年纪,她还跟在父母奶奶身边,在十八线小县城念着初中的课程,每日里和同学朋友叽叽喳喳上下课,放了学流连在校门口那一大堆吃喝卖文具礼品各式小东西的摊位上,买买这个,尝尝那个,过瘾了,才会和同路的同学朋友相伴回家。
    回家后,边吃着零食,边懒洋洋地做着作业,一直到妈妈喊她吃晚饭了,那时作业还没做好一半。
    都是吃完晚饭后,还要磨个好几小时才能做完功课。
    每次都要被妈妈唠叨,然后奶奶爸爸又在旁说小孩子嘛,都是这么爱玩的。
    不要紧的。
    妈妈就更火,她就得意地笑……
    好久远的回忆啊。
    眼眶都有点潮湿了。
    一旁,丫鬟秋落拉拉她的袖子:“娘子,别人都看着呢。”
    郑如骄才回神过来。
    花式小几,碧青如玉秘色瓷的杯碟,袅袅升起的热茶香晕。
    竹编书架,满架子的各式才艺表演材料。
    燃烧火红热腾腾的壁炉,漆制雕刻各种花样的大方床,名家草书书屏画屏东面一架,西面壁炉过去点也是一架。
    跟着一屋子忙着才艺表演的各色天之骄女。
    不是她的前世,是她穿越后的大唐朝啊。
    郑如骄在心里叹气,顺手拿起书架上叠着的那一摞彩纸和剪刀,想了下第二轮比试的《梅花落》:杂树没有耐寒品质。
    剪刀往这一路剪来,又朝那一细微处擦擦几剪刀,很快,一棵长在冬日里的桃树剪好了。
    冬日里的桃树,本该是光秃秃,枝桠积雪的。
    她却是剪了几个花骨朵,新枝小小的窜了个芽出来。
    然后又剪了落叶残枝堆在桃树下,最上头剪了个太阳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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